她低下头,讷讷道:“是。”
“...”
肖亦宁看着江修,用口型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江修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
肖亦宁摸着额头,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良久。
“滚!”肖亦宁指着大门的方向,恶声恶气,“你们最好乖乖地马上滚出这仟邑城。等下,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两个还在城中逗留,定不轻饶!”
胡丽晶像是得到特赦般的呼了口气。
她赶紧把朱莽扶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人跌跌撞撞地向着门口跑去。
“慢着。”
肖亦宁似是想起什么,突然地喊了一声。
闻言,胡丽晶的肩膀耸了一下,猛地停住了脚步,两眼瞪大,惊恐地回过头。
她心下快速转动。
难道说眼前这人反悔了?这是要置她与朱莽于死地?
胡丽晶扶着朱莽的手不由得哆嗦起来。
“书房在哪?”
肖亦宁问在一旁已经呆住了的众家丁。
“那,那边。”其中一个稍微胆大的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肖亦宁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忽而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江修,“我很快就回来。”
江修点头,“嗯。”
...
没多久,肖亦宁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这里。
她把东西铺好,对着胡丽晶说道:“把你们的罪行都写在纸上,然后签字画押。要不然,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等她与江修离开仟邑城后,这两人又卷土重来,那蕙心母子不是又悲剧了。
正所谓有备无患。
胡丽晶放下朱莽,识趣地走了过来,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写了起来。
白纸渐渐被黑字覆满。
最后,胡丽晶按上手印,满眼乞求道:“可以走了吗?”
肖亦宁将胡丽晶所写的“认罪书”拾起来,看了又看,才满意地说道:“这样还差不多。你们走吧。”
胡丽晶忙从地上爬起来。
长时间的跪着使得她的脚有些酸麻。
她一瘸一拐的奔向朱莽。而后,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出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江修,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回来?”
肖亦宁心里仍有一丝担忧。
“不知道。”江修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不过,应该不会了吧。”
“我好困...”江修眼眸微垂,懒懒散散,“散了...”
肖亦宁自言自语,“把这份证词给蕙心收着,让她防着点胡丽晶。这样的话,我想应该是没有后顾之忧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