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镇上最繁华的地段。
肖亦宁跟在司空礼文的身后走进一家名为“茗轩阁”的茶楼。
这家茶楼门庭若市,里面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生意好得不得了。
茶楼内部装饰得华丽堂皇,宽阔敞亮的大厅正中央建起一处台子,台子上一位说书人正抑扬顿挫,声音高亢的讲着一些江湖轶事。
这说书人实为茶楼招揽生意特意聘请的。
此时楼上与楼下的客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那说书人说着,那说书人讲到精彩或重要之处时,会用力拍下手中的醒木,听书的人群中也时不时会有人拍手称快,高声叫好。
肖亦宁看到一个偏角落无人的位置,将之指与司空礼文,两人走到那位置坐了下来。
几个店小二在各个茶座之间来回不停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肖亦宁认真地听了一下那说书,内容无非就是江湖某一大侠某一天做了一件什么大事,然后那大侠有什么心路历程。
她觉得这种内容没有一点新意,哪有天朝的小说让人热血沸腾,趣味横生。
她怀疑,这些内容说不定就是那说书人自己撰写的。
大侠们那么忙,来无踪去无影的,哪有空到处跟人说某天做了什么事,他们自己心里还有些什么感悟与想法。
司空礼文的招手终于唤来了忙碌店小二。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跟店小二说要见他们的管事。
那店小二见司空礼文气度不凡,不敢怠慢,马上就跑去叫来了茶楼管事的。
那管事的还以为有什么大人物给他送大富贵来了,满脸谄笑,肥胖的身子像个球一样快速地移了过来。
待听到司空礼文说是有一些话本想卖与他之后,管事的眼神立即变了,脸上的笑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迅速消失不见。
快得让肖亦宁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感情这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穷酸文人,找他这里坑蒙拐骗来了。
管事的挥手想要赶他们走。
司空礼文身杆挺直,对着那管事的不卑不亢道:“劳烦管事的先看看再说。”
他仪表不凡,气宇轩昂,谈吐不俗。
管事的这些年见过很多人,像司空礼文这样的人的确很少见到,而且司空礼文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平凡庸俗之人。
管事的眼珠一转,肥嘟嘟的手搓捻起自己的八字胡,慢悠悠的说道:“倒是可以看看。”
肖亦宁站起来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沓手稿递给司空礼文。
司空礼文接过那一沓手稿,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几张,递给了那管事的。
管事的接过手稿,一看到上面的字,狐疑的看向司空礼文,暗想,“这字,与人实在是不相符合。”
司空礼文才貌兼备的形象在那管事的心里瞬时大打折扣。
从管事的接过手稿再看向司空礼文的那一刻,肖亦宁尴尬得脸都红了。
她清楚的知道是她写的字让司空礼文给背上黑锅了。
...
“嗯...不错...嗯。”
管事的边看边点头,不时发出赞许的声音。
这刚开篇就吸引了他继续读下去的兴趣,他意犹未尽,“都拿来了吗?剩下的也给我看看。”
“这一篇的前四十回二两银子。”司空礼文语气坚定,“我们不议价。”
管事的在听到司空礼文说不议价后,只得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在心中飞快的衡量着这些话本的价值,盘算着能不能靠这些话本的内容给茶楼招揽更多的生意。
精明的他在考虑一番后决定将之买下。
“你说这前四十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