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可是说了,这世上无事能瞒得住我。”
楚峥越乜了他一眼,拿起那印端详:“那你又如何知晓,这梁王印必然在孟敕之事上有用?”
楚峥阳笑得风流:“很简单,那孟甫之人仗着护国公的功勋一向倚老卖老,想来必然会对这一向得力的儿子之死而对刘家心存怨恨。
“这虽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可那护国公是大哥你自小长大的平南侯的杀父仇人,这孟逸是护国公的幼子这梁王赵宪与这孟逸一向是蛇鼠一窝,只要将梁王扯入皇位之争中,孟逸那蠢货必然会受牵连,到时即便这孟家便是无论如何都撇不开被陛下生疑的结果。
“而那刘家的次子刘慕之心细如发,难保不会查到些蛛丝马迹,但哥哥想来早就在他府上安排好了眼线,若刘慕之真的察觉了什么必会秘密送往宫中,有了这梁王印,便可称有梁王在背后指使。
“到那时,无论是蜀王,梁王还是太子,都逃不开干系,皆会被陛下所疑,因此只要这印着梁王亲印的书信在刘府搜出,无论这三方如何争斗,哥哥在其中自然都是渔翁得利。”
他说得头头是道,笑意也随着所说愈加自信,说到最后甚至扬起脸来,得意洋洋地将折扇抛到空中,那副摇头摆尾的模样简直将“快夸我”三个字写了满脸。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楚峥宜凉飕飕地道:“这梁王印是沈家那女子派人送来的。”
被抛到空中的折扇啪嗒落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楚峥阳头顶上。
楚峥阳尴尬地捡起折扇,别过头去“哦”了一声。
楚峥宜面无表情地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去了一旁坐冷板凳,自己则到楚峥阳方才所坐之处撩袍落座,道:“虽说老三这小子一向不靠谱,但话却是在理,想来那位沈姑娘打的便是这个主意,只是,这沈姑娘,究竟是如何知道这孟敕之死同大哥有关的?”
那边那遭瘟的楚峥阳又啃着瓜果开了聒噪的尊口:“不对啊,这岷玉斋的掌柜可是咱大哥的人,为何会听沈姑娘的话?”
他的笑容荡漾了起来,那笑容看得楚峥越和楚峥宜对视了一眼,都达成了想要联手将他轰出去的共识。
楚峥阳似是没看见两个哥哥那微妙的眼神,继续添柴加油,大咧咧地聒噪:“莫不是这岷玉斋掌柜的也知道了沈姑娘是咱们未来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