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沚缓缓放下手中木筷,声音铿锵有力“我鞭打小兰,是因她不敬主子在先,父亲母亲大可问问茵儿,昨夜里可是凶险万分,若不是王爷,茵儿妹妹便被这个贱婢害得命丧火场!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如何留得?看在茵儿妹妹万分器重她的份上,本小姐才略施惩戒,何错之有?”
她这一番说的情真意切,分析有理,连顾放都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更别提江父了,满脸不赞同的望着江茵,压根不给江母维护的机会,一锤定音“管家,小兰就不必留在府中了”
江茵瞪大着双眼,显然是没想到这番情景,怎么江沚这个贱人说了几句话,父亲就听了她的话?那小兰更是尖声哭喊着,叫的人头脑发晕,又是跪地又是磕头的求着江父,她没想到江茵也是个不顶用的,为了她挨了板子,现下连个说法都讨不回!可管家哪容得她撒野,吩咐两小厮便将她拖了下去。
江茵口中求情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眼泪珠子一滴滴的往下掉“大姐,你...”
“茵儿妹妹这是作甚?”江沚故作不解“我和父亲皆是为了你好啊,你怎的就不明这番苦心?”说着还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可没把江茵气得当场倒地,桌底下的手不断地撕着手帕,面上的肉都气得发颤,看着江沚那如无其事的模样,她真是呆不下去了“呜呜呜阿娘...”她的心中突然是忍不住的酸涩,眼眶的玉珠更是忍不住的打着转。
而江母浑身低气压“江沚,你是不是要将妹妹的一切都夺走,你在肯罢休?你如此不亲妹妹,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母亲...”江沚秀眉微蹙...
“别叫我!”江母双手拢在身前,猛地站起了身:“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如今还赶走小兰,你心思怎这般恶毒!”
江沚简直无语了,完全就是不可理喻,刚想狡辩...啊不对,刚想辩解一下,顾放却重声放下碗筷“本王来这,不是为了瞧你们互相斗嘴,若这般,以后你我两家便莫要再走动”他忽然的发声,让几人都愣住了,江沚模样更是呆呆的,他这是在...帮她?
江母见这架势,有些尴尬的笑了声,随后坐下,望向江父,江父自是舔着老脸赔不是,江茵则是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顾放,他怎么帮那个贱人说话?不可能啊.....
面前这些人不知晓其中的内情,可看过原著的江沚可是清楚的很,江茵是爱慕于顾放的,而顾放呢?说来也狗血,他对江茵的爱慕皆是源于幼时那一场事故,那场事故中是原身将他救了,事后却被江茵知晓,拿了那玉佩去得了功劳。
原身也是个傲气的,心里想着如顾放是因这件事,才欢喜于她,那她也不稀罕这份情,而江茵却是害怕迟则生变,耐不住的在顾放的茶杯里下了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哪成想被原身给误打误撞,才有了前些日子的‘爬床’事件。
江沚一边戳着米饭一边想着,顾放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昨日是本王与茵儿有些莽撞了,还望你以后不要同茵儿计较”
江沚抬头望向他,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他还是在乎江茵的,先前什么帮自己,都是鬼错觉,他在用属于自己的方式,保护江茵...她听见自己低声回应着“好”
在听到江沚所说后,他心里忽然便松了一口气,吹动了碗中飘立的雾气,双眸微亮的望向江茵。
饭桌上的四人一时之间谁也没吭声,顾放低垂着头,望着碗里粒粒雪白晶莹的饭,鼻尖染着丝丝湿气,
“阿娘...”江茵缓而柔的站起身,双手虚扶江母:“大姐她是真心爱慕于放...王爷,小女这般成全了她,便也觉着欢喜,只是大姐说得对,旁人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难听了点”她眼神有意无意间看向江父。
江母还来不及吭声,静默的江父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