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江沚实在是不理解他的阴晴不定,下颚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的低呼,双眸中的傲然直刺人心:“胆子?我江沚做事,从不借任何人的胆,就怕你不够胆”
顾放望着面前女子,她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一生傲骨,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这样的认知让他不禁微愣,收回手说了句:“这是本王应了茵茵的事,自然是不会休你!”他冷哼一声,气性大的一甩衣袖,步至床边,和衣躺了下去,并不在乎身后的江沚有何动作,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自在,脚步声好似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在他的背后站定......
那女子好似用脚踢了踢这床沿,顾放额头忍不住的青筋跳动,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想作甚!”若不是怕茵茵不欢喜,他绝不会再这女人面前忍气吞声!一定将她揍得满地找牙。
“你下来”江沚双手环抱在胸前,理直气壮地说道:“去地下睡,我睡这里”她无比自然的把头上的珠钗取下,哐当一声扔在檀木桌上,三千青丝一泻而下,美如瀑布。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撩人心弦,顾放承认,这一刻,她有些过分美丽,他神色不自然的吼道“你个泼妇!”满脸铁青的从床上坐起:“若不是为了茵茵,本王是绝不会留在这过夜!”
这话若是让从前的江沚听来,必定是伤心欲绝,可现在的江沚不是从前的江沚,亦不会因他什么话而产生难过的情绪,只是挑了挑眉:“那最好不过”她双眸忽地没了笑意,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顾放,看着他一脸憋屈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神色苦闷的坐在桌上,倒了杯酒。
江沚嫌弃的把他睡过的被褥换下,丢在他的脚边,随后心安理得的睡在了床上,并不去管顾放那似要杀人的眼神。
江沚很纨绔,很刁蛮,很野,对于这点,顾放是早就知道的,本以为她毕竟是倾慕于自己,再如何不好也会收敛着性子,可如今这般...越想越郁闷!
顾放自是不会真睡地上,也只得独酌到天亮,以至于后半夜他也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而江沚则是砸吧着嘴,一夜香甜无梦,心大的睡到了天亮。
天蒙蒙,水雾围绕,微弱的阳光从花叶间,从窗台上,透过云间,照进了房内,红幔内人影绰绰,房门外人影交叠,穿着一式的丫鬟交颈襦裙,淡粉浅出,额间的淡黄花钿蜿蜒盘旋其上,一队人端着水,捧着衣衫,领头的站在这紫金红漆门前,低垂着头:“王爷,王妃,醒晨罢”
在叫喊着几声过后,房内几声嘤咛的娇哼声传来,再紧跟着的便是惊恐的大叫:“啊!!!”惊走了一树的麻雀,伴随着闷哼的男声,似乎在隐忍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