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心头依然萦绕着身世的伤感,她幽幽的说:“是吗?还有谁会关心我?”
老胡又绕着锦觅转了一圈,第一次绕圈是担心她身体;第二次绕圈则是夸张的表达诧异:“啧啧,这还是我活泼可爱的小淘淘吗?怎么会有这么幽幽的口气?少女怀春?有心事喽?”
锦觅却没有心思像平常一样和老胡笑闹,她正色的拉着老胡:“老胡,你对我最好了,我也最信任你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你不许哄骗我了。”
老胡收起嬉皮笑脸,略勉强的牵起嘴角,这笑比不笑更让人起疑了。
锦觅想起之前问过老胡自己父母亲的事,都被老胡打哈哈过去了,那么拙劣的回避,而自己却没心没肺的没有注意过,没有多心过。
这一旦起了疑心,就能发现疑点了,更别提这疑点这么大,根本不是所谓的蛛丝马迹。
老胡又想回避过去:“你的父母当然也是葡萄精灵啊,龙生龙,凤生凤,葡萄精灵的父母当然也是葡萄精灵啊。”
随着老胡的插科打诨,锦觅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失望下来。
锦觅深深的看了老胡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向桌子前坐下,拿起灵芝汤里的汤匙,一匙一匙慢慢的喝了起来。
老胡尴尬的站在原地,心头唬了一跳,锦觅的不声不响、不质疑不追问,这比锦觅嚷嚷他骗她更可怕。
这说明锦觅已经知道他是在糊弄她了。老胡突然觉得他要失去锦觅了,这个认知,让他恐慌。
于是老胡小心翼翼的走向锦觅,期期艾艾的说:“小淘淘?小淘淘?”
锦觅正色:“怎么了?胡伯伯!”
老胡快哭了:“小淘淘,你别这样,你这样挺吓人的,是我错了,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嘛。”
锦觅声音悠远:“最好的朋友?我敢相信你吗?”
老胡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当然!”他已经决定了,就说实话吧,反正早晚是要知晓的。
锦觅却不急着回应,她慢悠悠的喝完了汤,擦了擦嘴:“那么,我已经知道了我娘亲是先花神,对吧?”
老胡诧异:“你怎么知道的?”潜台词就是这确实是真的了。
锦觅没有回答,继续说:“那么,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诚意了,老胡,你说说我的父亲是谁?”
老胡纠结的胡子眉毛都要打结了。
锦觅接着补充:“其实关于我父亲是谁,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呢,老胡,你看着办呢。”
老胡像是下定了决心:“你的父亲是水神大人。”
锦觅感觉心里的那根弦,砰的一声断了。此时的她突然感觉到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巨大空虚茫然感。
老胡看锦觅依旧不发一言,且周身溢出孤寂,那份两人之间的亲昵和熟稔似乎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距离和陌生感。
老胡急了,他摇了摇锦觅的肩膀,然后把锦觅的身子扳着正对着他:“小淘淘,你说话啊,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锦觅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有资格封仙的,生命嘛,自然是可以接近于无穷的。算了,你也不必多说了,我知道我的父亲是天帝了。你们也不必骗我了。”
老胡大惊失色:“锦觅!你怎么会这样想?天帝是仇人,不是你父亲。”
锦觅却下了逐客令:“老胡你走吧,原来我在花界一直生活在谎言中,你也不必再说了,走吧,去找你们的长芳主大人去复命去吧。”
锦觅的语气,最后带上了饥诮。这样的锦觅,让老胡陌生且不知所措。
而锦觅已经背转身,老胡看着锦觅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