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繁衍而形成的,可的确不算是“拜出来”的。
李伯辰便道:“那么山君也没有发现,近来山中可供你驱策的灵物越来越少了么?”
璋山君就眯眼一笑:“入了冬,凡人进山狩猎的缘故罢了。我虽主宰一地山川,可又不能不叫人生产狩猎,能怎么办呢?”
李伯辰愣了愣,心道这山君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当真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无经山君在应慨动手之前的几天就已经觉察到事情有异、入梦向自己求援,而这璋山君直到眼下还一无所觉的么?
他便只得皱了眉,直奔主题:“如果山君仍不觉有异,那么可以探查这座山峰四周。此时该有许多新坟正以香烛供之,是……”
璋山君轻叹口气,微笑起来:“你是要说,有人要夺取本君运势的么?”
她竟已知道了!?李伯辰又一怔,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或许要落空,却又听这山君道:“那就叫他们来夺好了。等他们如那无经山君一样,成了新神,再过上几百年的功夫,便晓得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滋味。”
又转眼看李伯辰:“你这人,该是个灵主吧。照理说本君见了灵主,该索拿去幽冥才对,不过也懒得去做……你好心来告诉我这事,又想要什么?”
李伯辰原想的是,他来拜会山君,山君或许不信他的话。可能是威严的模样,可能是残忍狠戾的,但他叫那山君认清自己已在套中,便必然可有周旋的余地,之后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但眼前这位竟早有准备的么?
依照他从前的性格,此时该当即告辞离去。但他连日来逐渐窥得修行之秘,又晓得这世上有种种神奇术法过往,知道若要日后自身安稳,现下就必要多了解掌握一些,才不会又闹出与应慨相处时的乌龙来。
眼前这山君虽说性情怪异,但听她说话却似乎比无经山君更好打交道,便忍不住探起究竟,道:“在下的要求暂且放下……但山君既然知道被人设伏,为何无动于衷?”
山君笑眯眯地看他一会儿,却道:“你可知我是何时成了这地上灵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