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被玷污的痕迹,而透过头盔狭窄的观察口望向城内的一片狼藉更是使得他们无比愤怒。
“下马!”白金色头发的骑士副官这样喊着,快马加鞭一路赶过来的他们所骑乘的战马已经气喘吁吁,但优秀的帝国骑士即便离了战马依旧战力非凡。
他们去除了附加的骑兵用大肩甲,只着小肩甲的板甲行动更为灵活。人们掀起了面甲以获得更广阔的视野和呼吸通畅,而仅仅下马的一瞬间,居高临下的帕尔尼拉城墙上就掀起了一波烟雾伴随着“啪啪啪啪——”的连续轰鸣声。
“当!!”“呃啊——”好几名骑士当先就被打得摔倒在了地上,铅质的弹丸居高临下打得他们的头盔和胸甲都出现了坑坑洼洼,但除了有一人被命中小肩甲裸露的腋下仅有锁甲的缺口以外,并无任何人见血。
“东城门被他们占领了,不要怕,为了皇帝,为了康斯坦丁殿下,杀!!”咆哮的骑士副官脑袋上插着的白金色巨大羽毛一抖一抖,他抓着从马鞍上取下来的长柄斧当先就朝着敞开的城门跑了过去。贵为重点都城的帕尔尼拉城门需要特殊的钥匙才能够启动,为的就是不被偷偷潜入的敌方间谍打开大门,而由城主府派出的那名信使在出发之时就由协助者打开了大门,之后他们丢弃了钥匙令这些叛乱的佣兵无门可守。
“换、快换!”像着城门顶端跑过去的道路是一阵左右弯折的斜坡,负责看守这边的佣兵大声地咆哮着令手下人丢弃了刚刚发射过的手炮。第二波连续的“啪啪啪啪”声伴随着大量的烟雾再度响起,两名不幸被命中腿部的骑士一声“啊呀”就摔下了斜坡,但更多的人只是一个踉跄。
“咳咳咳——”连续发射的巨大烟雾使得叛乱佣兵一方有不少人开始咳嗽起来,尽管带头的指挥者注意到了那两名骑士摔倒的事实立马开始命令手下人:“打不穿他们的盔甲,打脚,把他们打倒!”但手头边已经没有剩余的手炮,不少人只得拿起轻重的弩机,开始进行射击。
“嘭——!!”夹在三十多台轻弩当中的几台重型绞盘弩造成了自战斗打响以来帝国军方面的第一次人员阵亡,然而这仅有的骑士损伤并不能够阻挡满腔怒火的米哈伊尔等人的脚步。
“拔剑!拔刀!举矛!!”不论是弩还是手炮都来不及再装填了,佣兵指挥者大声地用南方口音的拉曼语呼吼着。已经冲上了城墙走道的骑士们体力仍旧充沛,他们自八岁开始就为此日夜训练,这是职业的战士,这是帕德罗西帝国的骄傲,能够身着二十多千克重量的板甲进行长距离冲刺是每一个骑士的基本素养。
如此的专业战士,又岂是一群普通佣兵能够抵抗得了的。
不需要什么专业的技巧,全身都是盾牌的骑士们直接顶着对方的武器冲上前来近身,强大的斧枪和双手长柄斧完全足以把这些只着半甲或者不着甲的佣兵砍成两截,许多人甚至直接就被人高马大的帝国骑士给踹下了城墙,惨叫拉着长长的尾音然后戛然而止。
“我、我投降!”负责指挥的那名佣兵穿着明显是抢来的有黄铜镶边的华丽胸甲举起单手剑这样说着,然而米哈伊尔等人却丝毫没有留情直接将他斩落在地。
康斯坦丁的命令是很清楚的。
一个不留。
叛乱者就像是老鼠,倘若姑息或是予以怜悯,那么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帝国已经软弱了太久了,诚然许多地方看起来仍旧是光辉又繁荣的,但它需要自内而外地开始一场。
铁与血的洗礼。
这是一切的开始——提着鲜血淋漓的长柄斧,米哈伊尔从旁边其它人的手中接过了一面折起来的旗帜,捆绑在长矛之后竖在了帕尔尼拉的东城门上。
猎猎作响的燕尾旗并非帕德罗西的黑色国旗。
而是康斯坦丁的个人纹章。
地平线蓝底色的,金色雏菊与银白色的铃兰。
“东城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