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内,只要有人类国家,有阶级差距存在,就肯定会发生。
只是亨利他们眼下真的没有时间去陪这种蠢货玩闹。
在一大堆事情摆在那儿,紧迫的危机需要去解决而同伴又失踪的现在,遇上这么一帮子出来玩闹的大少爷想要跟他们找茬,莫说是相对还不那么沉稳的米拉了,就连亨利都很想一把拔出克莱默尔把他们就地斩杀。
“这、这只是冻烂掉在地上的果子啊老爷,我们只是从地上捡起来然后削掉那些烂掉的部分拿余下的来——”“劈咻——!”身上衣物破破烂烂的农民开口这样说着,而他换来的则是一支呼啸的弩失。
“夺!”弩失钉在了雪地之中,尾羽微微颤抖,火光摇曳而野猪身上的油脂滴落到柴火上发出“滋滋”声。
“住嘴,贱民,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在你面前的是塞苏德迪家的长子,安德烈·塞苏德迪,你居然胆敢打断他说话的时间。”射出弩失的那名贵族随从大声地唾骂着,而为首的安德烈则是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再望着瑟瑟发抖的贫民,挂起一丝微笑。
“喂,那边的佣兵。”而后,他紧接着转过头看向了亨利和米拉。
贤者和洛安少女与这些贫民的相遇仅仅只是偶然,他们这十来人是司考提小镇附近出身的。由于近期的寒潮到来为了保暖需要大量的柴火,加之以庄稼和牲畜冻死很多农民牧民失去了工作无以为生,因而胖镇长贝尼托一石二鸟,以食物作为代价雇佣他们进入日渐危险的巴奥森林伐木。
这罕见的南方雪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了有效的助力,本就是北部人出身的贝尼托教会了这些南方本地人如何做雪橇框架,两条平板木加上绑在身上的麻绳,接触平滑雪地减轻了的摩擦力,这些贫民一人可以拉着六分之一辆马车装载的柴火——而成本远远低于马车。
二人与他们的相遇正是碰巧,而这头野猪则是其中一名猎人侥幸捕获,本着相逢是缘的想法他们热情地招待了二人一同享用这稀有得几乎是数年一次的肉食,但还没能完全烤熟,安德烈他们一行数人就冒了出来。
“你们是要为这些贱民出头吗,看起来你们也混得还不错,就没必要冒这种风险了吧?”安德烈看起来还有些头脑。面对同样穿着明显是来自帕尔尼拉这种大型城市的,冬季皮毛制作的厚实披风,穿戴胸甲佩戴武器且身材高大的亨利和米拉二人,他显然不想也起冲突。
“佣兵都是逐利而行,这种事情,你们扮演一下英雄也不会得到什么回报的哦。”安德烈抬起两只手,耸了耸肩。
“他们不过是邀请你们一同享用这头猪而已吧,过来我们这边,等下你们一样可以吃个够,甚至人数更少了,你们还可以分得更多。”他这样说着,米拉回过了头,那十来个瘦小的贫民都是一脸紧张地望着二人,那神色之中警惕和恐惧之色丝毫不比贵族们少上多少——女孩叹了口气,很显然,在贫民眼里头佣兵和贵族的差距也不是那么大。
安德烈好整以暇地等待着。
在等级森严的帕德罗西帝国你可以从人们的姓氏和名字上面就分辨出他们的身份等级——爵士、骑士等低等级的贵族通常被称作“堂”或者“唐”,例如贝尼托的全名就是贝尼托·堂里奇,而更往高处去,从中等规模城邦的贵族开始,他们的家族姓氏便通常会加上“塞”。
虽说一些普通的农民和贫民姓氏也有如同“塞尔吉”这样的说法,但实际上这个词在拉曼语当中应该是se开头的,所以亦可作“西尔吉”,而至于贵族的“塞”则是写作’tha,可写作“萨”,在拉曼语当中有“统治”这样的意味。
帕德罗西皇家塞克西尤图,意为统治三陆四海之人,拉曼文化当中并不将里加尔视为一片完整的大陆,而是分成了拉曼境,维斯兰和南方之地这样三种概念,而四海则分别指南北黎加罗海、莫比加斯内海和外海。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