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埋伏,这种东西是战略层次的运筹帷幄,和战术是两个概念。”贤者放低了双眼,紧盯着摇摆的篝火:“莫说是白色教会了,西海岸都很难找得到一个这样的人才。”
米哈伊尔也顺着他的双眼看向了那团篝火,但除了刺眼的橘色以外他什么都没能瞧见。
“最近教会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一场权力变动。”“呃——”漫不经心的话语,年轻人猛地抬起头望向了贤者,面上的惊讶之色毫无遮掩。
“我猜到了……站在背后的那位主教试图捂盖子的行为实在是过于决绝,如果仅仅是普通地想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的话其实这一切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之所以如此绝望又孤注一掷地想要捂住这个盖子,行为愚蠢的同时,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过于重要吧。”
“对于拉曼出身的白色教会高层的成员来说,又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回归故土更为重要呢。”亨利再度望向了米哈伊尔:“让我猜猜,最近莫名其妙冒头的家伙里头的领导者,年纪暂且不说,黑发蓝眼,看起来像是我这样?”他问道,话语当中的信息量过于庞大年轻的护教骑士此刻还没有完全能够整理过来,他慢了半拍才开口回答,并且说话有些结巴:“我、呃、我不清楚……事实上,我没见过那位……”
年轻人的语气有些低沉,而亨利则从他的用词当中确实地判断出了有这么一个人物的存在——他叹了口气,这其中沉重的意味就连后面帮忙在照顾艾莫妮卡的约书亚和米拉都不由得转过了头。
“他隐藏得太好了。”贤者如是说道:“行动的意图上面完全就是按照那个蠢主教的想法来的,不论是围追堵截还是之后的封锁看起来都完全是为了达成蠢主教的蠢目的,假戏真做做到了这个程度没有办法判断清楚对方的来由,我也就一直等到瞧见了那个骑士长才明白对方这一系列举动的真正意义所在。”
“意义……可……”米哈伊尔的头脑转不过来了,这一切的分析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太过超前:“可、如果是那位的话,他已经得知了这一切,为什么还要顺着主教的想法来做,而且还帮忙指挥设局?这、这不就像是帮别人出主意欺骗自己吗,这、这太……”“啊啊啊啊!”米哈伊尔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而烦躁地大声吼了一句,声音传出洞口没有多久就被倾盆大雨所掩盖,除了内里的几人以外没人倾听得到。
“……”贤者再度给篝火添加了木柴,他显得相当平静,只是接着用淡淡的语调开口说道:“有时候行动并不是为了在最后达成某一个目的,而是行动的本身就是目的所在。”
他这样说着,然后瞧见米哈伊尔一脸的迷茫,亨利耸了耸肩:“如果你想要知道一把剑锋利不锋利,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呃……”米哈伊尔睁大了双眼,然后又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他叹了口气,然后语带惆怅地缓缓说道:“原来是这样吗……”
“只是为了试一试这边的军队调动起来……”“部分是吧。”贤者用不高的声音接上了这句话,然后撇过头看向了摆放在一旁的克莱默尔,表情若有所思。
“总之我们最好都离开这个地方吧,暂时而言,这里对我们所有人都不再友好。”他如是总结着,米哈伊尔点了点头,但他仍旧存在着一些些的疑惑:“但……就算是这样,我又是……我是说,我也是教会的成员啊……为什么他们——”他说着,而亨利指了一下米哈伊尔背后靠着的墙壁:“那儿有只虫子。”贤者说道,米哈伊尔回过了身,拿起带着火焰的木头直接就砸碎了它。
“啪嗒——”黄绿色的体液碎了一片,死掉的甲虫粘在了墙上。
“它其实是无毒的,但你为什么要杀死它呢?”年轻人回过了头,亨利这样询问着,他愣在了原地,没法回答出任何的话语来,半晌才垂下了头,自嘲地笑了一笑:“是这样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