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贵人独自游走在园内,看着最后一季的各色奇花,却无欣赏之意;转眼,瞟见不远处的亭阁里,皇贵妃与章贵人等人,正其乐融融的点头说笑,好不悠然享受着,快为人母的喜悦;
再看看自己此状,孤身一人,毫无是出,更无依靠,痛失爱子,只换来小小‘贵人’之名,想到此处,所有长期积累的怨恨,一一用上心头,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别人不仅拥有高贵的身份,且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而她没有高贵出生,也没有至高的权位,就连唯一的孩子,也遭人陷害,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么残忍;
一旁陪同的侍女,小巧见余贵人失神已久,便提醒道:“娘娘....”
“小巧,听闻太医院的刘太医,与你交情不错,可有此事?”余贵人太小巧的提醒下,收了收神;
“回娘娘,刘太医只是与奴婢为同乡,私下咱们并未其它交情。”小巧低头掩饰着紧张的情绪,要知道,宫中最忌讳私自结交之事;
“你不用紧张,本宫只是随便问问,不过....”余昭仪面无表情的撇向小巧,她自知小巧担心什么,所以,她故意迟早着;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小巧更加惊慌,低头不敢直视那冷漠的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本宫近来,偶有腿脚麻痹的症状,听闻,红花可缓解此状,只是,红花乃是宫中禁药,若是要用,还得想皇上请示,未免太过麻烦,所以....若你能向刘太医讨些来,本宫自当不知你们之事。”余贵人先是四处看了一眼,见附近无人,才放心说出此意;
“这个.....”小巧柳眉微皱,一脸为难之意,私自索要宫中禁药,可是重罪,她自是不敢冒险;
“你放心,你们不说,本宫不言,自是无人发觉。”余贵人亲昵的拉着小巧,面露一丝笑意,此事,唯有小巧去做;
“是,奴婢定会尽力一试。”小巧思索了一下,余贵人的话也在理,而她还要靠她生存,她只能冒险一试;
余贵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底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既然老天待她不公,她便为自己讨回一丝平衡;
万物在冬季的到来,都显得颓废凄凉,寒风呼呼的耀嚷在空中,雪花若有若无的飘落,时而落至地面,而多半都在融化在半空中;
《万安寺》出于高位,温度比地面相对要低上许多,而飘落的雪花也较为明显;
只见,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又像轻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
冷溪颜站在屋檐下,伸出玉手,接住飘落的雪花,看着晶莹的雪花,慢慢的在掌心里融化;
“美人,今年的冬季来得早了些,您要当心身体才是。”锦瑟手拿披风,轻轻的替冷溪颜披上;
“是啊,今年的冬季来得好早;都落雪了呢!”冷溪颜失神的看着飘落的雪花,想起去年的初雪,‘他们’那么开心;不经意见,双颊微热,两行泪珠滚滚而下;
“美人,外面寒气太重,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皇子’想想;”锦瑟见冷溪颜如此,甚是心疼;自进了万安寺,冷溪颜便没再笑过;更确切的说,从锦芝去世后,冷溪颜就没再笑过;偶尔,勉强的露出笑意,也只是敷衍了事,此刻,其内心该是太压抑了吧!
“是啊,念儿如今,也该长大了许多。”冷溪颜将手收回,拭去眼角的泪水,想起年幼的儿子,心里无比的欣慰;
“小皇子生来较大些,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走路了呢!”锦瑟见冷溪颜心情缓和,便也跟着欣慰;
“是啊,都快会走路了,我这个做娘亲的,一天都没教过。”冷溪颜一脸怅然,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美人莫要多想,待此胎生下后,好好补过便是。”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