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冷溪颜与章贵人齐肩并走; 只听余昭仪在后道:“姐姐留步。”
冷溪颜与章贵人闻声,便停了下来;只见余昭仪满脸得意的走来,缓缓行礼;
“妹妹有孕在身,便无须如此多礼。”章贵人抬手示意,太后都免去了礼仪,她又怎会不识趣;
“还是姐姐知体恤妹妹,只是,近来姐姐似久未去‘月下宫’不知,是否妹妹有何不到之处?”余昭仪轻笑道,眼下自己已怀了身孕,她可不想,疏远一个可信赖之人,毕竟,她与章贵人也有不久交情;
“妹妹那里的话,本宫近来身体欠安,太医叮嘱,不便多作走动。”章贵人笑道,她倒是不是不愿多走动,只是不愿多闻是非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姐姐定要养好身子,方才,能为皇上添得龙嗣才是。”余昭仪倒是一脸无谓,丝毫为察觉话语有失;
“妹妹所言极是,只是,本宫怕是无妹妹之幸。”章贵人与余昭仪相处之久,又怎会不知,余昭仪是何秉性呢!
余昭仪本是不语,转眼,却见柳贵妃与辛昭仪也路经此地;
“姐姐此言差矣,俗话说,勤来不如巧来!”余昭仪故意提音,话落,还不忘撇一眼近处的柳贵妃;
而柳贵妃又是何等之人,那受的了如此挑衅,上前轻‘哼’道:“有些人,不知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将皇上迷惑,还好意思在此炫耀,不知廉耻。”
“是啊!还有些人,为了独宠,不择手段,最后还不是一无是处,女人呐!哪里都可以不争气,唯独这肚子不行。”余昭仪也不甘示弱,而是更加猖狂得意;
“不就是怀了个胎嘛,能生出来,才算是龙嗣。”柳贵妃闻言,面上煞白,贝齿紧搓,话落,便拂袖而去;
“你........”余昭仪也气的不轻,怒视着柳贵妃的背影,愣是反驳不出话来;
冷溪颜适时的上前道:“余昭仪有孕在身,莫要为此动了胎气,怕是不值。”
余昭仪看了眼冷溪颜,许是一时愤怒,便拂袖而去;
“余昭仪就是这个性子,冷美人莫要往心里去。”章贵人自是言和之意;
“怎会。”冷溪颜轻笑,与这样的人计较,怕也是不值吧!
自从那夜后,上官佑便一直没来过颜清宫;冷溪颜自是闷闷不乐;今日,太阳出奇的明媚;冷溪颜依旧斜靠在亭棚里,有一页没一页的看着书;
“美人天气如此畏寒,您这样坐着,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是好!”锦芝见虽然出着太阳,气温仍然及低,便也提醒着;
锦芝虽事上官佑的人,但一段时间以来,冷溪颜心知却也不言明,且对自己也如姐妹般照顾,自己虽不忘本职,却也尽力维护;
“无恙,本宫只是觉得屋内闷的慌。”冷溪颜顿了顿手中的书,依旧是黯然不悦;
锦芝不再言语;
这时,锦瑟拿着小段锦被,走了过来,轻轻的搭在冷溪颜的身上;道“美人,月下宫的余昭仪有了身孕,美人是否要做些表示?”
“血珊瑚可以辟邪,就把它送去吧!”冷溪颜强挤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心里却暗自感叹,难得,帝王的情,都是如此薄弱;
锦瑟轻声道:“是....”顿了顿又道“美人,皇上....?”锦瑟一直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她自知上官佑冷落冷溪颜,定是为了那晚的酒,心里不免感到内疚;
“皇上日理万机,再加上余昭仪有孕,皇上自是要多加照顾。”冷溪颜见锦瑟欲言又止,想来也是带着自责,而她并不想怪锦瑟,若真爱便不该有疑议,也不用任何解释;
锦瑟还想说什么;
“近年底了,本宫近来,想出宫一趟,挑些小玩意,全当给新年添些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