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嘴角微勾了一下,轻‘哼’道:“她当然会震惊;想当年;先皇与你父亲平乱边关时,救下两名女子,只见,两名女子面容甚好,一位是你母亲,‘莫若雪’另一位就是现今太后‘张可儿’;边关平定后,先皇将两名女子也带回了凤京,你父亲也一同返回;此时,并未告知其身份;先皇在见到‘莫若雪’容颜时,就已动心;而你父亲也是倾心不已;正当‘莫若雪’为此为难时,得知与自己情同姐妹的‘张可儿’倾心于先皇时,便下决心将其凑合;竟不想,‘张可儿’先下手,在先皇酒里下药,将身子给了先皇;待先皇醒来,痛愤不已,一怒之下竟要杀了‘张可儿’;而‘莫若雪’闻言便以死相逼,求先皇放了‘张可儿’;先皇无奈便只好作罢;待得知他们身份时,‘莫若雪’为了断先皇的心思,于是便要嫁给了‘冷傅’;而先皇深知’莫若雪‘的性情及不适合在宫里生存,便下旨为他们赐婚;并封‘张可儿’为贵妃;之后先皇自暴自弃,夜夜歌舞笙箫;而‘张可儿’则是,有名无实的独守宫中;事隔多年;先皇偶得一女子‘林氏’,因眉眼与‘莫若雪’及为相似,便封为‘美人’夜夜独宠;不久便传出‘林美人’有孕的喜讯;先皇更为宠爱,日日陪伴着;待‘林美人’顺利产下一小皇子后;先皇便加封为贵妃,特赐名为‘贤’;先皇一时高兴,也解了‘张可儿’的禁足;以‘张可儿’的心机,又怎会容忍‘贤贵妃’如此独宠,于是千方百计的陷害贤贵妃母子;而先皇为了保护贤贵妃母子,便满足‘张可儿’的虚荣心,以‘张贵妃’有孕,特封为皇后;‘莫若雪’得知,现今的‘皇后’再不是以往的姐妹时;便要‘冷傅’以驻守边关为由,离开凤京;之后....颜儿也知晓了。”
太皇太后说的悠然,气息也算平息,依旧带着一抹哀伤的神情,话落,深深叹了口气。
而一旁的冷溪颜早已泪如雨下,不想,自己母亲与太后,竟有如此深的渊源。
太皇太后看着眼前的泪人儿,抬手拭去冷溪颜的泪水,疼惜的道:“颜儿可怨哀家。”
“颜儿....不怨。”冷溪颜拭去面颊上的泪水,她能怨谁,她不过是为她母亲感到难过罢了;
太皇太后轻笑道:“哀家就知道,颜儿不会令哀家失望的。”
“可是......”冷溪颜娇羞的垂眸,她心里也很是矛盾,她不明白,自己对上官佑是存在什么样的情愫,她忽然害怕,他、她们会失去彼此的信任;
“皇上还未临幸颜儿?”太皇太后见冷溪颜双颊微红,想来也是如此;
冷溪颜羞涩的点了点头,将头埋的更深,双颊更胜飞霞;
“看来,颜儿对皇上用情甚深呐...”太皇太后满是笑意的打趣道,其内心得了一丝欣慰,至少,这段情意,不是被自己强加而来;
冷溪颜被打趣的更为羞恼,只是嗲声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了笑,说道:“颜儿,皇上年幼,却极为重情义,哀家相信皇上对颜儿是有情的;只是,生为帝王,便有不得已的时候,哀家要你记住,很多时候,眼睛看见的,耳边听见的,却未必是真的,要用心去看,去听;颜儿明白吗?”
冷溪颜眼神一深,若有所思的说道:“颜儿明白。”
太皇太后轻轻点头,转眼又道:“袁妈,去将哀家的锦木盒取来。”唤袁妈的宫人,也是太皇太后一直贴身侍女,已有四十开外了;
袁妈上前颔首道:“老奴这就去取。”
片刻袁妈将锦木盒取来,放置桌上;
太皇太后看着锦木盒道:“这是先帝曾留给你母亲的,现在哀家把它交给你,也算是许了先帝的一桩心愿;”
冷溪颜疑惑的看了眼锦木盒,又转向太皇太后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