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似的天真,“怎么,我不能看吗?”
岳重渊:“……”
他实在是搞不懂宁如芝是怎么回事。
三句话呛他两句,以前那谁也不招惹的安静模样简直像是他梦里看见的一样。
“你有什么不满?”岳重渊想问清楚。
“没有啊。”藤君宜说,“眼睛长在我脸上,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
岳重渊深吸一口气,“你在气我带白惜月回家?宁如芝,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藤君宜站了起来,丝毫不畏地走到他面前,眸中含怒,“和那没关系,我气的是你!今日你只是听她几句话就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找我,咄咄逼人,这才第一日!往后是不是我看她一眼,说她一句就是欺负人了?然后你又来找我算账?当初你说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我答应了,什么也不管,安分守己地待在那小院子里,可你呢?二话不说带回来个女子,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找我麻烦,我难道还要上赶着谢谢你吗!”
她眼中有怒火,那双眼珠愈发灼亮,说到最后,她像是气不过了,抬手就推他胸膛。
岳重渊被这番质问钉在了原地,愕然不已,被推开时都没来得及有反应,然后……踉跄几步倒地了。
藤君宜则捻了捻手指,刚才摸到一片平坦,看来定莲珠没挂在他胸膛上。
“你……”岳重渊手撑着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人。
“你什么你!”藤君宜下巴一扬,还趁机踢他一脚,“你好好反省吧!”
踢完,也不看他是什么反应,转身就上了床榻,把新铺的锦被一拉,整个人盖住,眼不见为净。
岳重渊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
脚踝隐隐作痛,他撩开一看,上面一片青紫。
“……”
宁如芝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按理说岳重渊本该很生气,可那番质问和宁如芝因为生气而愈发明亮的眼神,微微晕红的艳颊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十分怒火只剩三分,他甚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外人不知道他们不是真夫妻,他这样做明晃晃地在其他人面前落了宁如芝的面子,还冤枉了她,她这么气也是情有可原。
罢了,不与她计较。
……不过宁如芝的气性怎么这么大?说便算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岳重
。渊往床那边瞥了一眼,只看见个隆起的弧度,像是还在气着一样。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熄了灯转到屏风后歇息。
直到彻底没了动静,藤君宜才拉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她五感明晰,能听到岳重渊的呼吸声,不甚规律,应当是还没睡着。
她耐心地等着,心里默默数着数,数到上万了,岳重渊的呼吸也平缓规律了,她起身穿上隐藏的黑衣,绕过屏风,走到了岳重渊面前。
岳重渊卧在软榻上,只脱了墨蓝的外袍,内里是月白色的里衣,肩膀宽阔,能隐约看到胸肌的形状,锁骨平直,身形强健。
他睡得不算好,眉心微蹙,英俊的眉眼在睡梦中都显出一丝不近人情来。
藤君宜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一边用手小心摸索着他的躯体。
她的气息被黑衣隔绝,只有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作。
指尖悬起,一点一点地摸过两条手臂,再从腰背往下,最后停在双腿以上的位置。
她默了默,手指再度往前,目的明确,朝着岳重渊的臀胯处摸去,就在她要摸上去的那一刻,原本睡着的岳重渊蓦地睁眼,眼神锐利。
藤君宜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僵住,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可过了好一会儿,岳重渊依旧一动不动,眼神却慢慢缓和下来,似在想些什么。
原来没有发现她。
藤君宜悄然往后退了退,等着岳重渊再次入睡。
岳重渊自是不知,他刚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