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幻境中。
闻人渡强忍着脑袋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痛楚环顾了一圈周围,邬府的大门,脚步匆匆的侍从搬着大箱大箱的东西从里出来。
一股空茫的情绪油然而生。
他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三清呢?
闻人渡耐着痛想要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可脑海里一片空白,记忆仿佛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纱。
他心里知道这不对劲,当即就要迈步进邬府,可刚走了两步,就听府内传来一声怒吼,还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他抬眼望去。
邬家族长满面怒容,额角青筋迸出,拉着他向来宠疼的儿子邬云雁,骂得毫不留情:“你滚!你滚!我没你这个儿子,邬家也没你这个人!从此往后,你也别说自己是邬家人了,有多远滚多远!”
身后,邬家两位夫人抹着泪,几位姐姐想拉又不敢拉,着急得直跺脚。
邬云雁一言不发,唇紧紧抿着,眼中透出不愿妥协的倔强。
邬父一脚将人踹到门口,手指着人的额头,冷厉道:“出了这个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以后别再说你是邬家人了!”
邬云雁直挺挺地站在门口,而后弯腰鞠了一个深深的躬:“爹,娘,几位姐姐,对不起了,只是我实在是放下她,若是真让三清走了,我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三清?
闻人渡心中一跳。
邬父闭了闭眼,不愿再和这个逆子说话,他看向闻人渡,声音有种心灰意冷的哑:“闻人公子,邬云雁已被我驱逐出邬家,我也管不了他要做什么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只能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是我当初没好好管教他……他的死活,我现在也不管了。”
“老爷!”
“爹!”
邬大夫人和邬家几位姑娘都着急地喊了人。
闻人渡听不懂邬族长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张嘴正欲问话,却见邬云雁走了过来,眼神坚定,“闻人公子,还望你能成全我和三清!”
闻人渡眸光一定:“你说什么?”
“我和三清两情相悦,但我知道她心中担忧你会找我们麻烦,所以迟迟不肯将真相告诉你。”邬云雁的眼神不躲不避,“我宁愿被赶出家门也不愿让三清一人独自承受痛苦,我要带她走,因为她只有在我身边才会幸福。”
闻人渡只觉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话都十分荒繆可笑,“两情相悦?”
邬云雁点头。
闻人渡定定地看着他,心中认定他在胡说八道,三清不在这里,他也不想多费口舌,转身就要走,邬云雁叫住了他:“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三清,我就让你见她。”
他停住了脚步。
“你知道三清在哪里?”闻人渡的眸光冷彻下来。
邬云雁丝毫不惧,“只要你不伤她。”
闻人渡听他满嘴的“不要伤她”,心中有了不悦,三清是他的道侣,是他放在心中的人,他怎会去伤害她?
“我不会伤她的,带路吧。”他冷冰冰地说。
有了他这句话,邬云雁放了一半的心,他知这人说到做到。
闻人渡随着邬云雁到了一间离邬府很近的客栈,他记起自己曾和三清在这里住过一日,他好像还给她买了吃食和新的衣裙,那时的三清应当很开心。
也不知三清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心中想着事,只见邬云雁停了下来,敲了敲房门,门一打开,房内的少女在见到邬云雁时眼中流露出惊喜,仿佛乳燕投林般扑进了邬云雁的怀里,“云雁!”
闻人渡僵立原地。
她没有注意站在邬云雁身后的闻人渡,极尽依恋的抱着人,用娇娇软软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