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内一应俱全,大红帐幔,绣有鸳鸯交颈的锦被,喜烛静燃,细口宽瓶的花瓶中还插着一株盛开的红袖鸳鸯。
寓意为“交颈鸳鸯,相生相依。”
藤君宜趴在闻人渡的胸口上,半湿的乌发贴在他脖颈,额头滴下了汗,一双眼盈满了波粼粼的光,神色间满是忍耐。
她万万没想到那金湘婆婆居然会搞这一出,还把他们直接关在了房里。
闻人渡此刻也好不了哪儿去,他一对霜雪似的睫毛半耷,像是被打湿的蝶翼般轻颤着,挣扎着,面颊烧红,汗水从额间淌下,胸膛不断起伏,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宛如高高在上的冰冷神祇被人拉下了人间,褪了衣衫,露出了淫|靡不堪的一面。
“仙君……”
她的嗓音不自觉地软下,微微仰头,唇挨着他裸|露的锁骨,呼出的气像是蜘蛛吐出的细丝,将他一点一点裹紧,又像是落下的火星,烫得他浑身哆嗦。
闻人渡的意识被烧得昏昏沉沉,欲望烧心,喉咙干渴,他能感受到怀中有一具无比贴合的柔软躯体,幽幽体香入鼻,他知道那是谁。
“三清……”闻人渡狠狠一咬舌尖,剧痛使得他清醒片刻,他颤着手臂想要将人推开,“我不能坏了你的清白……”
怀中的少女已经将他搂住,双腿缠在他腰腹中间,眼中几乎要淌出春水来,“仙君,我们若是不做会死的……”
她的唇吻住他的耳廓。
闻人渡满面潮红,喉咙发出一声闷哼,眼中有片刻迷茫。
藤君宜惊讶地往后看了一眼,在看到锦被上洇出的那团湿濡时吃吃一笑,手指灵活地褪去了闻人渡身上的衣衫。
那是一具非常漂亮的躯体,白皙细腻的肌理,宽阔的肩膀,收窄的腰腹,覆盖着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双腿修长,臀部紧实,中间那里的份量……也非常可观。
藤君宜吞了吞口水。
她……不会受伤吧?
下腹的热流再度涌来,藤君宜深吸一口气,顾不得其他,再度吻了上去。
这次是唇。
闻人渡闭了闭眼,似乎终于不得不接受,他双掌掐住她的细细一截腰肢,迎合了上去,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三清……”
红帐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洞房花烛夜不知要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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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唐竹看到金湘婆婆手一挥就把人变不在了,着急大喊:“你把闻人大哥和夏姐姐弄到哪儿去了?”
金湘婆婆哼笑一声:“他们二人做夫妻生娃娃去了,你就在这里陪我老婆子待着吧。”
唐竹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一张小脸红了起来,“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好心帮忙促成一桩姻缘,日后他们说不定还要感激我,要是没这一遭,那小子说不定就跟玄悟子一样孤独终老了,不然能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见金湘婆婆一副做了好事的模样,唐竹却觉得她在强词夺理,“闻人大哥和夏姐姐又不是道侣,前辈你这是在逼迫他们!”
金湘婆婆也不恼:“逼迫就逼迫,谁叫你们是那二人的徒弟。”
殷青衣从头看到尾,见金湘婆婆还没动手的打算,还和那小少年聊了起来,忍不住道:“金湘婆婆,您不杀了他们吗?”
“杀了他们作甚?”金湘婆婆说,“这样便宜他们了,把他们全留在这里,还能给我老婆子生个娃娃解闷,任由我磋磨可不是更好?”
唐竹听了大吃一惊:“闻人大哥的师傅和我师傅到底怎么得罪了前辈?”
金湘婆婆朝殷青衣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殷青衣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