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晨见杨巧月没有反应,心里不禁发堵,闷着不说话。
杨巧月扑哧一声笑了:“王爷晚上用餐是吃了醋吗?”
“没有,晚上吃的干粮。”楚叶晨回道。
他在问齐浩的事,她怎么说起晚上吃什么,并没有回答他所问。
杨巧月脸上挂着笑容:“没有吃醋,那怎么我闻到很酸的味。”
楚叶晨没懂话中意思,特地往身上闻了闻:“不算呀,难道是是赶路没有洗漱的味道?”
说着还特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是傻子吗?杨巧月白了眼,“我是说你的话酸,姓齐的算什么,我一没见过,二不认识,别说打残,死了都跟我没关系,为什么要责怪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话虽然听起来在骂他,不过楚叶晨却松了口气,那日在南岳书院见到齐浩,也算是仪表堂堂,真是有些杨巧月受以前的影响。
杨巧月见他紧张的神情放松下来,调笑道:“难不成我们的南平王的魅力这么不堪一击吗。”
“本王才没有!”楚叶晨轻咳一声,赶紧否认,“就是怕你糊里糊涂被那种小白脸骗。”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倒是王爷才是,这次立了战功,可是香饽饽,说不定很快就回京师府了。”
楚叶晨对待此事非常认真:“我发誓,此事在本王还没有足够的筹码时,即便召见也不会回京师,对你的唯一承诺绝对不会改变,不然就不得好死。”
杨巧月本来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内心十分感动。
她本是两世为人,对这个朝代的认知是所有关系只有利益二字,所以在京师府时她从来没有出过门,结果也正如她所料,当时连亲生父亲眼中都只有仕途。
只是母亲、几位兄长,后来遇到了木恩恩、楚叶晨、尹洁如他们,才发现也不尽然如此。
情感在任何时代,对于一些人而言,是可以高于仕途、权力、金钱的。
“王爷再不离开,天就亮了!”杨巧月眼眸露出柔和提醒道。
楚叶晨瞧着天色,是该离开了,随后消失在院子。
一阵微风扬起几片落叶,杨巧月嘴角上扬,喃喃道:“傻子,发什么毒誓。”
说着朝地上连呸几声,也要讲点迷信的。
接下来几日杨巧月被吕氏带着准备年礼,今年是杨贾配来丹州府任知府的第一年,礼数很重要。
对于本地官员,不能轻了也不能重了,不然会让别人以为杨贾配重视某个人而打破现有的平衡。
还有对各房娘家的礼数,杨媒家等等都要操持,格外的忙碌。
因着临近新年,燕县来信,告诉大家秦氏给大房生了个儿子,想到丹州府过新年。
对此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杨巧月便让二伯父、木恩恩和大房都启程来丹州,今年在丹州府过年节。
安排完这事又继续跟着吕氏处理年礼的事,这种事她只能打下手,并没有操持过,吕氏和周氏更擅长,她们在京师府时便处理过。
当时的杨贾配可是太子师,自然有很多关系需要走动。
杨巧月一连七日都在学习处理这些事情,快被闷死了,现在铺子和新南庄离了她完全都正常运转,想找理由去看看铺子都没有。
杨家陆续送出年礼,这时正是运输队大显身手的时候,丹州府许多人都能用上这条线。
柳氏最近倒是没有多作妖,偶尔也跟着帮帮忙,每每都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吕氏注意到,主动问起:“柳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柳氏面露迟疑,支支吾吾没说出口。
现在是吕氏掌家,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现在要开这个口实在难以启齿。
杨巧月在一旁,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肯定希望到柳家的年礼重一些,不能落了面,证明杨家重视她。
“想必柳姨娘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