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欣怡被杨巧月直直看着,也不害羞,盈盈一笑,一笑百媚生。
她也在打量杨巧月,燕县可到处都存在着杨巧月的传说,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杨巧月嘴角上扬,是个不错的姑娘,明天都要面对段家了,还能这般镇定。
劳夫人赶忙请他们进屋,还要讨论明天应对段家的事。
劳欣怡听到他们是过来帮自己的,十分诧异,这段时间,大家见劳家就像见了瘟神。
所以听到杨家要帮她,才反应这么大。
他们讨论之后,发现此事很难解,文字陷害的事情很难反驳,至少杨巧月的学识办不到。
劳欣怡并不意外,劳夫人一脸颓败,“真的没办法了吗?”
“阿娘不必担心,明日应下这门亲事,先救阿爹出来。女儿命该如此,不怨不悔。”
杨巧月打断了她们的话,“我是说我没办法,但有一个人有办法。”
“谁?”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问道。
“我大哥杨承栋!”
木恩恩和杨穆义原本以为她会说楚叶晨。
“他是?”劳欣怡疑惑问道。
“我大哥,秋闱的解元,以他的知识才学,解决(诡辩)这事问题不大。”杨巧月十分笃定。
劳夫人脸上浮现希望,“大公子如今在哪?”
“我料他应该正从书院回燕县,之前为了不让他分心准备秋闱,我并没有将父亲升任丹州知府的消息告诉他。”杨巧月淡淡说道,“所以需要拖延时间,先麻痹段家。”
劳欣怡知道杨巧月话中意思:“明日母亲先应下段家亲事,以需要准备嫁妆为由,拖延七日。”
“若七日内大公子没有来或者没有办法……?”劳夫人喃喃说道。
劳欣怡倒是看得开,“阿娘,世上难得两全之法。”
杨巧月也没去保证什么,她是有后招的。当初楚叶晨离开那晚,让她遇事找暗卫,可以让夜锦卫帮忙,夜锦卫肯定有这小知县的把柄,只是还不到那个地步,她也不能滥用此事。
第二天,劳夫人按着这话回应段家,对方虽然不愿,但嘴上还是应下来。
时间过去两日,没出什么意外,杨承栋也还没回燕县。
这日,杨巧月到南庄忙点事,重新规整流程,让大家之后做事更有效率,分工明确。
她从南庄出来,听两个经过的路人讨论着什么,言语间好像和劳家有关。
“你们刚刚说什么!”杨巧月上前喊住两个路人。
两个路人支支吾吾,说劳夫子家好像出事了,知县家公子带着人往那边去。
杨巧月赶紧赶过去,可别出什么意外。
三人赶到劳家,见劳家的门打开,传出劳夫人嘶厉的吼声。
“畜生,你放开我女儿!你们不得好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