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讽刺她小题大作,一脸不悦:“月儿两年不见,倒是愈发伶牙俐齿,或许大伯母有些夸张,但流言一直都在,难不成任由听之任之?”
“如此,我倒想听听是什么流言,我怎么没听到,还请大伯母说清,不要模棱两可。”
柳氏看着赵氏先冒出头给杨巧月发难,自然是她乐意看见的。
老祖母也没有打断。
吕氏脸色有些难看,这不是大家都在针对巧月吗?她身子弱,想开口也插不进去话,只能忍着。
赵氏有些暗自后悔出头,感觉被柳氏的话带偏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说杨家女抛头露面,没有礼教。小女子买什么庄子,女子就该恪守礼数,待字闺中,到了年纪嫁人相夫教子。”
杨巧月听话听音,立即知道赵氏对她的针对从哪来了,是因为她小小年纪都有庄子,而大房无后,一直也没有自己的产业,嫉妒心驱使。
“流言,在京师府一直都未断过,有比这更甚的,大伯母似乎从未提过,不知这次为何关心起我的流言来。”
赵氏心有偏私,急忙想争辩几句。
杨巧月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多谢大伯母操心,庄子之事祖母之前就已经说过,我无需再解释。至于那些流言,大伯母若是能替大侄女全部清除,侄女感激不尽。从京师到县城,哪里没有长舌之人,哪家有名的闺秀没被置喙几句。难不成别人说一句,我们就要改一下。那如果有一天别人说我们活着是罪,是不是该去死?”
赵氏被说得愣住,“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你身为嫡女抛头露面,给家里其他姑娘带去为难。”
“这样呀!侄女之前也偶尔听过一些关于大伯母的流言,我也说说,希望大伯母勿怪。人说杨家大房这些年一直无后,是大伯母煞气太甚。将来会影响其他房小辈香火传续,对哥哥妹妹们找人家肯定有影响。难道祖母应当听信谣言,让大伯依着流言休了大伯母吗?”
轰!语出惊人。
屋内一片寂静,赵氏被气得脸色憋红,她自然知道这些年一直被人诟病,流言只有比这更难听的。但被一个小辈当众说出来,实在难堪。
老祖母也被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孙女所说没有夸大,还是喝道:“住口,越说越没边了。”
吕氏同样被女儿的话吓到,这些年大家在大房面前都会刻意不提孩子的事,在意他们的感受。对于这些流言心里清楚,却都没有指责过什么。
杨巧月的话却没错,同样是流言,大房最不该借流言的事来责备她。
但大家还是惊到了,就是柳氏都有些缩头,看着杨巧月毫不避讳的模样,生怕她给自己说出什么话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