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杨家的大门总算是进了。
几人回到主厅,杨巧月和杨穆忠先后给老祖母见了礼,“见过奶奶,奶奶万寿安康。”
老祖母笑着点点头,刚刚的那点不愉快已经散去。
“好孩子,一路还没吃饭吧,赶紧让厨房备饭,你爹也差不多从县衙回来了。”
杨巧月随意点点头,给大房赵氏和二房周氏也行了礼。
周氏看着两个孩子消减许多,眼皮子浅,红了眼眶:“都瘦了,苦了你们,回来了该好好养养。”
杨巧月见二伯母真诚的关心,心头微暖,家里总还有人惦念他们。
一旁赵氏只是随声附和,站在侧室柳氏身旁,她觉得要想过得好,还得靠柳氏外家。
见柳氏阴郁的模样,知道她不喜吕氏母女回府,这时不表现何时表现。
赵氏可不会傻乎乎一上来就发难吕氏母女,而是注意到另外一张陌生面孔。
“大家两年没见,我都有些眼生了,这位姑娘是?”赵氏说着,看向木恩恩。
众人的目光一齐望过来。
吕氏怕女儿一开口就得罪人,率先开口:“这是一直照看我和月儿的大夫,大嫂也知,我这身子差。”
木恩恩也知礼数,朝几人微微福身:“小女木恩恩,见过老夫人和几位夫人。”
“女大夫?”赵氏有些诧异。
吕氏微微点头,木恩恩有些紧张,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要是不能留下,她一个人该去哪里。
担心什么来什么,柳氏好像找到新的口子,故作为难道:“大夫人,您有所不知,如今家里的情况和以前不同。灾荒年,大家都紧衣缩食,老爷薪水薄,又添了三口人,恐怕养不起一个女大夫。”
老祖母皱起眉头,不悦地看了眼柳氏,却没否定她的话,只是觉得这种事可以晚两天再说。
现在提及,好像杨家嫌弃他们回府一样。
二房周氏有心帮说两句,可转念一想,自己一房还靠着四弟,没钱没粮,哪有说话的立场。
吕氏看在眼里,实在心凉。
“既然紧衣缩食就不要穿得那么雍容华贵,把这些奢华的东西换成钱粮也就够了。”杨巧月毫不留情直言。
没等眼前几人反应,又继续说道,“现在可还没吃你们一口饭,我们在乡下好好的,是你们一封来信让我们冒雪过来,并不是我们摇尾乞怜求上门的,这埋怨的话恕不接受。”
老祖母没想到两年未见的孙女,把话说得那么直白,一时间老脸没处放。
“月儿,柳姨娘不是嫌弃你们的意思,都是一家人,她也是为了家里开支着想。”一房赵氏故作居中说道。
“那看来现在杨家是柳姨娘在掌家了?”杨巧月冷笑一声。
一个侧室掌家,让她母亲一个正室往哪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