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听出杨巧月话里话外的意思,皆低下头没有搭话。
木恩恩觉得是自己牵连了小姐,她能感受到这一家对小姐的到来不善。
想要开口离开,不管去哪,至少不能连累了小姐和夫人。
杨巧月察觉到她的意图,随手拦下她,朝上面低着头的几人淡淡说道:“恩恩跟着我,即是娘亲和我的大夫,她的口粮和待遇,不需要各位操心。”
见她这么说,柳氏的目的落空,还被老夫人狠狠剐了眼。
柳氏像吃了苍蝇一般,声音低了许多:“既然大姑娘这么说了,自然是依大姑娘。”
气氛缓和下来,老夫人适时开口,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忠儿,你父亲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杨穆忠被老祖母提及,才说道:“回祖母,父亲留在村里看地,等出了春收成后再回。”
“很多吗?还专门留下,他来信也没提到这事。”二房周氏问。
杨穆忠有些不满母亲刚刚不站出来说句话,但子不言母过,随口说了句:“我们几日就到了,没必要再写信,此事我告知大家一声即可。”
他没有提乡下的地,经过七妹两年的努力,整个牧羊村雪灾年都能熬过,更别说她自己的地了。
就是他都算不来多少亩,这两年开垦了山地和荒地,别说三口人,就是三十口人七妹也养得起。
原本心心念念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没想到还没开口,入门就遭此一事,他也不愿多嘴。
周氏虽然胆小,却也感受到儿子的情绪,暗暗叹了声,她也是为了他们二房着想。
杨齐忠白身一个,要是离了四房,就只能回乡种地。
他们一辈子过了一半倒是没什么,怕儿子也只能跟着回乡种地,那就毁了他的前途。不管吕氏、柳氏、老夫人她一个都不愿意得罪。
杨穆忠自然知道母亲患得患失的顾虑在他身上,这样他就更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七妹。
吕氏受了寒风,咳嗽得有些急促,摇摇欲坠。
老夫人赶紧让丫鬟带着她们回东夕院,正室夫人房位在东,这点老夫人却没有犯糊涂。
其他人都没有跟去,带着各自的心思散去。
老夫人留下了柳氏,声色俱厉警告:“那件事,在吕氏身体没有好转之前不得提!”
柳氏虽然眼底不甘,却也点头应下。
老夫人这才挥挥手让她退去。
杨穆忠跟周氏回了二房,跟过去也帮不上忙,索性了解下这两年家中情况和此次来信让他们回来的目的。
回到东夕院,这里还没有配置下人,绿荫丛生,空荡荡的院子一尘不染,明显之前有人住的。
杨巧月没理会那么多,赶紧让木恩恩帮吕氏看看。
木恩恩年纪不大,却已有医家风范,小脸眉头紧皱。
“夫人身体底子薄,本来就感了风寒,加上这一路颠簸,门前一受风,病情就加重了。”
“能恢复吗?”
木恩恩以前只是跟在爷爷身边帮手,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病人,有些不自信。
杨巧月却要给她这份信心,“恩恩,你五岁便跟在木大夫身边识遍药材,八岁跟诊,如今13岁已有五年。翻看历史,从未有过。在医学一道你是难得的天才,我信你。”
木恩恩睁大眼睛,眼中的犹豫散去,她自是有方可开,随即重重点头。
“辛苦你了,需要什么药和我说。”
木恩恩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这是木家祖传医学,她在得到鼓励之后,行针。
吕氏的血气不顺,经过行针,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红润。
木恩恩也松了口气。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