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裁缝铺,尤其是城外的裁缝铺,不单单贩卖衣物,也回收衣物。
这就导致一个隐患,这隐患也是城外茅草棚子连挡风的布墙都没有原因……当城外贫民偶然见到屋子里两具身体发黑的死尸,第一反应绝不是转头就跑。
他们不怕死只怕穷,无论什么样的艰险等在前方都未必会死,但饿了五六天的他们没有钱可能这个下午就饿死了。
所以他们的反应一定是进屋里检查所有可能藏着财物的地方,尽管找到财物的可能微乎其微,最后他们还会把尸体上的衣服扒下来卖掉。
李旦对这次瘟疫起源的猜测也是如此,有一个或两个人不知缘何染上瘟疫,死在没有门的破房子里,最早发现尸首的人不但没有向教会报告,还取走了他们的衣服和贴身财物。
染了病的衣服被卖到裁缝铺,商人把衣服交给来取衣服的洗衣工,过了几天洗衣工集体病倒,随后在裁缝铺买衣服的人也病倒了。
然后塞维利亚关闭城门,但李旦认为城内很有可能已经有瘟疫出现,贵族们想要依靠关闭城门来保护自己的愿望恐怕要落空。
真正安全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他的大明港。
港口与城内城外一切联系都断绝了,中间隔着十几里路,道路被封锁,整个可能被穿越翻越的山丘与密林皆设立纵横岗哨,以五十步一个人的规模拉开三道防线,确保没有任何人能过来。
他不需要城内城外的消息了。
“算上你的三船人,大明港有人六千四百七十二,我有十二座粮仓,所有人只喝酒煮茶,粮食够用九个月,这事对大明港来说非但不是灾难,还是件好事。”
李旦撇着嘴笑了,张开绸袍大袖道:“我正想不出用什么借口修筑大明港与塞城间的屏障,现在我能轻易修出一座土墙木垒,瘟疫当前,国王就算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听李旦说到这,杨策反常地没有质疑,反倒很认真地点头道:“大明港确实需要一座城墙,恐怕你还不知道,我听说南亚哥伦比亚的西军突破了官军税卡,死了人,大帅震怒之下常胜、墨西哥城一线官军齐齐调动,好像又打仗了。”
李旦仰起头,张开的手臂定在半空,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