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杉,你怎么来了?”
洪天雷的卫队长杜大竹见洪堡的卫队长洪杉带着一队手下飞奔过来,皱眉问道。
“侯爷派我来看住你,免得你在路上动歪脑筋。”
洪杉用半开玩笑的口气婉转警告对方。
因为洪堡和洪天雷是叔侄关系的缘故,两个卫队长原本就认识,交情还不错,私下里喝过很多次酒,所以说话比较随便。
况且,洪杉也不希望见到杜大竹干蠢事。
“我能动什么歪脑筋?”
杜大竹苦笑说道:“我只不过是替雷侯爷做事的,南洪城又不是我的。”
“不错,我们都是在城主手下当差,谋一份俸禄。”
洪杉点头表示赞同。
他虽然姓洪,却跟洪堡这一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纯属姓氏巧合。
杜大竹又道:“我清楚得很,堡侯爷不过是借我的影响力稳住弟兄们的情绪,等他平稳接管南洪城后,我就是个多余的人,我已经心灰意冷,过段时间我会主动离开,到别的诸侯那里找事做,以后洪城和南洪城都是老弟你的天下了。”
他比洪杉年长几岁,平时都是以兄长自居。
此时,两人已经骑马并排走在了一起,像往常那样,低声分享着侯爷府里的秘事。
“嘿嘿,杜兄也不必如此悲观嘛,或许,侯爷还想留着杜兄的。”
“算了,堡侯爷接管南洪城,他以后如何跟少侯爷相处也是个大问题,我这个旧人夹在中间,里外都不是人,你说,以后我是听堡侯爷的还是听少侯爷的?还不如一走了之,来的洒脱。”
杜大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口中的少侯爷,就是洪天雷硕果仅存的傻儿子洪宽。
“你担心这个干什么,说不定侯爷回去就把洪宽给咔嚓了,反正这傻子活着也是吃白饭。”
洪杉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难!堡侯爷虽然修为了得,可做事太犹豫,顾忌太多,我估计他怕被人戳脊梁骨,又担心福帅以此为借口向他施压,他多半不敢杀少侯爷,只能养着他,以后南洪城的麻烦事多着呢。”
杜大竹仰头望天,神情木然,仿佛看
。穿了人间世事。
“杜兄,你这就错了,侯爷现在可不怕福帅。”
“你何出此言?”
“就在昨晚,侯爷痛打袁成虓,照着肚子重重地打了两拳,打得那小混蛋都吐血了,今日一早带着手下匆匆回去找他爹哭诉去了,嘿嘿。”
洪杉得意地说道,仿佛这事是他干的。
“真的?所为何事?”
杜大竹吃了一惊,连忙转头问洪杉。
“因为袁成虓直呼侯爷的名字,没有尊称‘侯爷’二字,侯爷说他不尊重长辈,要教他做人。”
“啊?”
杜大竹震惊了。
一向对袁福通低眉顺眼的洪堡敢打袁成虓,这已经令他震惊,而洪堡打袁成虓的理由,更加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只因为直呼其名,就把袁成虓打一顿?
这也太霸气了吧!
试想,袁成虓对北海的七十一个诸侯哪个不是直呼其名的?
那些诸侯中,实力比洪堡强的大有人在,年纪比洪堡大的大有人在,可别的诸侯都不敢发作,最多只是涨红一张老脸佯装没听见,把脸转开,仅此而已。
可偏偏洪堡就动手了,还不是推搡,而是重重地朝肚子打了两拳。
练过武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打,不是虚张声势。
“真的还是假的?”
杜大竹觉得自己必须求证,这消息太过惊悚。
“当然是真的。而且,你知道侯爷派我过来之后,现在是谁在他的旁边守卫么?”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们洪城的士兵,无非是换一拨人罢了。”
“你错了,大错特错!告诉你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