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正在好奇,门突然开了,他的父亲和他的偶像挽着手走了出来,两人其乐融融,仿佛亲如兄弟。
“父亲,李大侠,你们这是……”
苏全忠震惊了,就算他在心里预想过无数种可能的情形,却绝对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形。
“忠儿,刚才我与李大侠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弟了,从现在起,你要叫他义父,或者干爹。”
什么?
苏全忠完全石化。
李大侠居然成了我的义父?可在我心里一直当他是兄长的啊!
这一刻,少侯爷苏全忠感觉五味杂陈,说不清是喜是忧……嗯,似乎义父比好哥们关系更进了一层,但我怎么觉得,李傲天有点占我便宜呢?
“侯哥,咱们也别为难全忠这孩子了,我只比他大五岁,按理说他叫我一声哥是比较正常的。”
全忠这孩子?……翼州第一武将苏全忠不由地嘴角一抽,感觉自己瞬间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候爷爷经常慈祥地抚摸他的头。
“天弟,咱们不能惯着他,该叫义父还是得叫义父,我从小就是太宠他,让他变得没大没小,平时老跟我顶撞!”
苏护义在新认的义弟面前正词严地批评逆子。
“爹,人家李大侠都没逼我这样叫,你怎么这么热心给我找爹啊?”
苏全忠表示很不满意。
“苏全忠,你别不识抬举,天弟这么大的本事当你干爹,你还觉得委屈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既然是太子的师父,还不够格当你的干爹?”
苏护瞪眼骂道。
苏全忠只好不做声了。
是啊,太子的身份多尊贵啊,他都叫李大侠为师和父,自己有啥不好意思呢?
其实就是一层心魔,捅破了也就没什么了。
有个大自己五岁的“爹”,这感觉也很新奇啊,别人都还没有呢!
想到这里,苏全忠的心情转好,笑嘻嘻地问道:“爹,这么说我跟李大侠去北海,您同意了?”
“同意了!天弟说得对,你的心性太燥,需要历练,这次去北海平乱是个好机会,到时我修书一封给闻太师,他会照顾好你们的。”
“谢谢爹!”
……
第二天早上,阳光少年苏全忠就跟着年轻的义父赵墨出发了。
随行的还有看上去老实忠厚的郑伦。
郑伦,是赵墨亲自向苏护点名要的帮手。
在上辈子读原著时,赵墨就觉得以郑伦这样的身手当一个督粮官实在大材小用,现在有机会了,他当然要帮郑伦发光。
站在苏护的角度,他当然愿意有个修为高的翼州将领在身边保护儿子,所以赵墨一提出,他就欣然同意。
郑伦以往都以热爱督粮事业为由拒绝提拔,但这次例外,当清早苏护派人通知他时,他二话没说,牵着他的火眼金睛兽就过来集合了。
赵墨和郑伦骑的是火眼金睛兽,苏护骑的是银合马,三人在官道上腾空三尺,疾行。
前方的目的地是崇城。
按照两兽一马的脚力,估计下午就能到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