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车费也不用多少钱,你何必呢,这点小钱根本没必要节省。”
“你那些钱都是要捐出去的,我可不能拿来花掉。”
原来你以为我的钱都是原主收的礼金啊……赵墨道:“爹,上次翼州侯苏护进宫,我帮了他一个大忙,天子赏了我五锭金子,我今年已经赚了很多干净钱。”
“真的?”
老头惊喜交加。
天子赏的钱,当然是干净钱。
“当然是真的,不行你可以问蒋常,正因为我已经有了很多钱,所以昨天天子要再赏赐我,我不要钱,要了免死文书和随意赏。”
赵墨知道,对于乡下教书先生来说,五锭金子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了,如果把储物空间里面的金子放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估计能把他当场吓出心脏病。
“那好,既然你挣到了干净钱,爹这次就好好地享受一回。”
老头兴奋地同意坐车了。
“哎。”
赵墨把沉甸甸的竹筐从老头嶙峋的背上又拿了回来。
“儿子,我想了一下,李傲天武功高强,嫉恶如仇,你天生好强,与他又有夺妻之恨,你要是去找李傲天,爹担心你们一言不合争吵起来,李傲天说不定会动手,你会吃大亏的,你还是把钱捐给马文龙算了,别去招惹李傲天。”
“嗯,我知道了。”
没过多久,王京年带了一辆骡车过来,告诉赵墨车费已经付了。
赵墨把老头扶上车,把竹筐摆在他的脚边,吩咐车夫一定要把人送到家门口,不能送到村口就走人,车夫答应。
很快,骡车驶远。
赵墨挥了几下手,凝视骡车卷起的尘土,眼睛不知不觉中湿润了。
这老头虽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亲爹,但对赵墨的关心和牵挂却跟亲爹无异,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的赵墨,心里突然有了家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有个不计回报关心你和在乎你的人,是一件幸事。
我一定要好好珍稀……赵墨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对了,犬戎国使团那个胭脂册排名第九的美人要收买马文龙,这个饭局该安排了……
……
两天后的傍晚,一辆马车从金亭馆驿驶出。
这个马车的外表没有任何标记,车顶也没有绣着某种图腾的旗帜,但有心人只要仔细打量它,就能看出它来自异域。
因为它的车厢很大,里面能装很多东西,这样的车厢适合长途跋涉的用途,朝歌本地的马车,车厢比它要小不少。
拉车的骏马有两匹,很高大强壮,一看就知道是来自游牧部落的优良品种。
这辆马车,隶属于犬戎国使团。
此时马车内,坐着犬戎国金刀卫百户官邪嬖姬和犬戎国礼部侍郎呼延牙师。
两人今晚的目的是执行一项特殊的行动……毁掉大商俊才马文龙。
之所以用“毁灭”而不是“杀掉”,是因为犬戎国方面并不打算夺走马文龙的性命,他们只打算毁掉马文龙的声誉,让他身败名裂。
当朝歌民众发现他们推崇备至的五品大商俊才,竟然在饮酒之后赤身露体躺在朝歌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放浪形骸,他们的信念会崩塌。
他们会羞愧不已,甚至把刚刚从比武斗画中获得的自信忘得干干净净。
大商的瑞兽朱雀还会让人品卑劣如斯的人接近么,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朱雀也没法回补气运。
大商朝廷还会采购这种人造出的笔和纸来办理公文吗,显然也不太可能,至少在公众舆论上很难被接受。
毁掉马文龙,对大商的元气打击极大。
而对于犬戎国,却是十分关键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