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你听我说,我不是嫉妒你们,我是真的发现有问题,我是为了大商好才来提醒你们的……”
尤浑谨记着赵墨刚才的教诲,努力心平气和跟对方讲道理。
“玛德,你干什么坏事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大商好?你进谗言是为了大商,你收礼是为了大商,你连放个屁都是为了大商,哥几个,过来揍他!”
随着赵启的一声吆喝,胶鬲、箕子、梅伯等人从屋里冲了出来,先是揪住尤浑的衣服不给他逃,然后抡起拳头便往下砸。
尤浑躲闪不及,转眼间身上就被打了几记老拳。
虽然对方都是老头,但下手也是蛮重的,打得尤浑痛得呲牙咧嘴。
可想跑也跑不掉,衣服被人家揪得死死的,想还手又不敢,对方位高权重,又都是耋耄老者,万一不小心把对方打死了,这麻烦就大了。
尤浑稍微一犹豫,又吃了几拳,他在情急之下只能大叫:“你们打我做什么,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赵墨告诉我的!”
“啥,这是赵墨说的?”
众人顿时都停了手,相互望望,吃了一惊。
“你们都松开他!尤浑,赵墨对你说了什么?”
早就在屋里看戏多时的商容连忙走出来,皱眉问道。
众人松开尤浑,尤浑连忙把被拉扯得不像话的衣服和头冠摆弄整齐,一边嘟哝道:
“赵墨说,犬戎国使团的呼延牙师挺狡猾的,说不定会造假的国书糊弄咱们,必须拿以前的国书核对玉玺印鉴才能放心,不然就被他们骗了。”
商容目光微动几下,转头沉声吩咐:“许荣,赶紧把犬戎国以往递交的国书都找出来。”
一刻钟后。
伏在案台仔细核验印鉴之后的众人直起身子,相互望望,都面色凝重。
这两份国书上的玉玺印鉴,虽然伪造者的手艺技巧极高,但只要跟真印摆在一起进行对照,还是能看出它是假货。
既然玉玺盖印都是假的,这上面的文字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换句话说,犬戎王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份国书。
也不承认自己的使团曾经以割让十三个郡为筹码与商朝比武斗画。
犬戎王完全可以说,双方的比试只是为了增进友谊。
谁输谁赢都是一笑而过,概不涉及土地、金钱,以及女人。
“丞相,原来我们只是空欢喜一场啊,我还以为凭空捞到了这么大的地盘!”
心情火爆的梅伯用力捶了一下台面,心情十分沮丧。
“玛德,呼延牙师那王八蛋敢骗我们,我这就带人过去把他们使团的所有人都绑了,通通打进大牢,叫他们生不如死!”
赵启双目圆睁,厉声说道。
“可是,扣押对方使团人员,会不会导致我国与犬戎国开战啊?”
身材干瘦的亚相比干小心翼翼地说道。
“怕它个屁!他们敢在国书和土地这么大的事情上糊弄我们,我们还怕跟他们开战?我早就想收拾这帮孙子了。”
赵启根本不怕。
“赵大夫,如今闻太师在北海平乱尚未回来,各地饥民暴动此起彼伏,国库已然空虚,我们拿什么跟犬戎国开战?”
亚相比干忧心忡忡,干瘦的老脸上皱纹愈发明显。
“亚相,你无需担心,只要开战,粮草、兵马、军饷、将领自然会有,我赵启捐一百两银子给国库。”
“一百两银子?这有何用啊。”
比干摇头苦笑。
“当然不止是我一人捐钱,只要战事打响,只要是希望大商赢的人都会捐钱,尤浑,你以前捞了这么多钱,这次起码也得捐1000两金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