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大人,请给钱吧,不然我担心我家老爷会不高兴的。”
赵墨认真说道。
“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你晚上去馆驿拿吧,老地方见。”
“也行。”
赵墨拿出一张龙须纸和一支铅笔,放在呼延牙师的面前。
“你这是何意?”
呼延牙师不太明白。
“写张欠条吧。”
赵墨无辜地眨眨眼睛。
什么?我是堂堂犬戎国礼部侍郎,你居然连200两金子都信不过我?……呼延牙师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免有点愤怒。
“呼延大人,你是礼部侍郎,家大业大,自然不在乎一点小钱,可我只是文书院的一名小厮,如果你们现在说给,事后又没给,我家老爷定会勃然大怒,那时在下只能拿自己的钱贴给老爷了,而我这人吧,宁愿命不要,贴钱做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宁愿命不要,绝不会贴钱做事的……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虬须陀,顿时心底一颤。
这究竟是什么人啊,竟能如此坦然地宣告贪婪的自己!
卧槽,你都这样评价自己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无可奈何的呼延牙师不再恼怒,拿起铅笔,唰唰唰地写了一张欠条,推给赵墨。
“谢了,呼延大人,今晚我去馆驿的后门收钱,到时见。”
赵墨平静地把欠条收进怀里,仿佛在做最正常不过的事。
……
到了晚上,赵墨来到金亭馆驿的后门,呼延牙师已经提着沉甸甸的羊皮袋子在等他了。
虬须陀没有现身。
不过赵墨并不好奇,他估计此人应该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朝这里偷窥。
赵墨照例当场点数,10大锭犬戎国金子,黄澄澄的,一点没少。
“谢谢呼延大人,这是欠条,还给你,咱们互不相欠了,我走啦。”
他把袋子口扎好,背在肩上,转身要走。
“赵兄弟,请等等。”
呼延牙师叫住了他。
“怎么啦,呼延大人。”
赵墨驻足,回头问道。
他的双眸在月华下清澈透亮,仿佛涉世不深的少年郎,这样的眼神,任谁都看不出它的主人对钱财是如此贪婪。
“我想问问,尤大夫何时给我们提供情报?”
“随时都可以呀,你们想要什么情报?”
“第一条,我想知道天子和朝堂大臣对我们使团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是否有所觉察?他们做了哪些应对准备?”
不觉察才怪呢!至于应对举措嘛,到时我随便编几条给你便可,都是什么屁事……赵墨随口敷衍道:“嗯,我记住了。”
“第二条,我们想知道大商俊才马文龙是否喜欢女人。”
啥?……赵墨眼睛一亮,问道:“呼延大人,你们要这个情报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得知,马文龙在大商朝野的声誉极高,我们也想把他变成自己人,就像赵兄弟和尤大夫一样,只要是大商的俊才,我们都想结交朋友。”
嗯,你这思路,让我想起了西方教的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啊……赵墨问道:“所以你们打算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咳咳,这词有点难听啊!不过朋友之间相互满足需要是应该的,马文龙是富商,对钱的兴趣肯定不大,所以我们想知道他是否喜欢女人,尤其是有异域风味的美人。”
呼延牙师耐心对赵墨解释,力图让他不起疑心。
其实犬戎国的真实意图并不是收买马文龙,而是让他身败名裂。
对于犬戎国来说,收买一个民间富商没什么价值,但是通过毁灭他来打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