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人,不必客气,卑职应该为两位大人分忧。”
赵墨同样神色庄重,在寒风**手回礼。
荀守静快步绕到赵墨的左侧,跟尤浑一左一右把赵墨簇拥在中间,赵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三人向犬戎国使团住的侧院走去。
走在后面的礼部官员都看呆了……什么,两个朝堂重臣居然围着一个小厮转?
两个重臣年纪加起来都过一百岁了,那小厮才18岁啊!
更诡异的是,那小子昂首挺胸走在两个大人物中间,居然丝毫不觉得别扭,反而浑身散发出“我不在C位谁在C位”的霸气。
从后面的视角看这仨,画面居然还很和谐。
玛德,今晚真是开眼界了!
礼部一众大大小小的官员忍不住在心里开骂。
犬戎国使团的一处屋子。
眼神冷酷的虬须陀与外表谦和的呼延牙师还在禁制中密谋行动计划。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虬须陀挥手解除禁制。
“特使大人,门外来了一群大商礼部的人,说要慰问咱们。”
“慰问咱们?带队的是谁?”
虬须陀皱眉问道。
“领头的是两个人,一个自称是礼部尚书荀守静,一个自称是文书房大夫尤浑。”
虬须陀眼神闪动,略微沉思,对手下耳语一番,手下接令,匆忙走了出去。
此人走到屋外的长廊,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道目光偷窥自己,就下意识地回头望了望,却没发现什么异样,以为自己多心了,就继续前行办事。
屋子内,虬须陀对呼延牙师道:“荀守静和尤浑是来查咱们底细的。”
呼延牙师点点头道:“特使大人,尤浑来了,这是个好机会啊,咱们正好可以收买他。”
“不错,我正有此意,等下咱俩如此这般这般……。”
两人耳语一番,在神态上恢复了白天时的尊卑关系,就一起走出门,迎接大商官员。
“荀大人,尤大夫,是哪阵风把两位吹来了,小弟喜出望……嗯?”
呼延牙师满脸堆笑,从黑暗中疾步走出,眼睛还没看清来人,就习惯性地出声招呼。
不料一抬眼,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奇怪的组合:两个身穿红袍的朝廷大员正襟危立,中间却站着一个稚气未干的布衣少年郎。
少年郎正用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呼延牙师的心里顿时跑过一万个问号……这少年是谁?莫非他的地位还高过礼部尚书和尤浑?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是太子或者王子,可是,刚才手下没说有王子随行啊。
有王子随行却不通报,这在礼仪上是完全说不通的,荀守静自己就是礼部尚书,这个规矩他不可能不懂。
还是问清楚吧,免得失礼。
“荀大人,这两位是……?”
呼延牙师不敢轻率,只能慎重问道。
他昨日跟荀守静见过一次,所以两人认得,但他没见过尤浑,更不认识赵墨。
“呼延大人,这位大人是天子委派的特使,尤浑尤大夫。”
荀守静首先介绍尤浑。
“尤大夫,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呼延牙师上前一步,握住尤浑白皙的手,热情地说着场面话。
心里却直嘀咕……这就奇怪了,按照荀守静的介绍顺序,这少年的地位要低于尤浑,可他为何能站在两人中间呢?
难道大商官场最近冒出了新的礼仪?
身材魁梧的虬须陀沉默地站在呼延牙师的身后,他的眼神倨傲,似乎对谁都带着敌意,但没人知道,他此时很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