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既然你害怕掉脑袋,我就找个人给你信心吧!
赵墨拿出一张龙须纸,在桌面上铺开,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道:
“侯哥敬禀,自朝歌一别,愚弟甚为想念。愚弟现在遇到十万火急之事,尤浑要将愚弟赶出王宫,愚弟恐天下之大,却无立锥之地,恳请侯哥尽快拨冗前来,解愚弟燃眉之急……”
写到此处,赵墨觉得写的不是很好,就把上面写的全部划掉,重新再写:
“侯哥敬禀,自朝歌一别,苏娘娘对侯哥甚为想念,茶不思饭不香,每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侯哥若能拨冗,不妨尽快前来探望。另,尤浑要将愚弟赶出王宫,愚弟恐天下之大,却无立锥之地,侯哥若是前来,可解愚弟燃眉之急……”
写完之后,赵墨把字条裁下来,卷好,塞进竹管,绑在雪鸮的腿上,告诉它以最快速度送回翼州。
啾啾,主人,我知道了……雪鸮猛吞下几块肉干,连脑袋都没顾上转动,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
接下来数日,赵墨每天都去文书房。
到了尤浑的屋里,也不多话,搬了把椅子就到大槐树下坐着。
尤浑大概知道他需要时间来平复情绪,也不撵他,只是文书房的活就不再交给他做了,自己抱着竹简来回递送。
事情逐渐传开,宫里越来越多人获悉此事。
寿仙宫。
“费大夫,我听说尤浑已经辞退赵墨,可赵墨依旧赖在文书房不走,可有此事?”
“回苏娘娘,确有此事。我问过尤大夫了,他说赵墨是苏侯爷的结拜兄弟,他要顾及苏娘娘的情面,对赵墨不好硬撵。”
妲己略微停顿,在心里冷笑一下……玛德,这小子老拿苏护当挡箭牌,这次我非把他赶走不可。
“费大夫,国法大于人情,赵墨既然已经不是文书房的人了,那就依照规矩,该清走的就清走,难道王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任意逗留的么?”
“这……”
费仲有点糊涂了。
那日在九间殿上,我和尤浑都说要法办梅伯,不是苏娘娘你被他感动,劝陛下赦免梅伯的么?
怎么听今天的意思,好像对他并不客气?
“陛下,臣妾请旨,将赵墨赶出王宫,令他永不得再踏进王宫半步,至于我父亲那里,我自会处理妥当。”
妲己转身,向纣王恳求。
“朕准了!费大夫,今日你当值,文书院由你主事,你今日就替苏爱妃把事情办妥吧。”
斜靠在床榻上的纣王手握酒爵,对费仲吩咐。
“臣遵旨。”
费仲山呼行礼,起身离开寿仙宫。
“爱妃,你为何急着赶走赵墨?其实,朕觉得这小子挺大胆的,是个有趣之人。”
上次虽然没有炮烙梅伯,只炮烙了一只大马猴,但群臣已经被吓住,这几日无人再敢来寿仙宫骂昏君,所以纣王对赵墨的印象不算太差。
“陛下,那日他剑走偏锋,以悲情挑起百官情绪,臣妾不得已,只能顺水推舟,但事后想起此事,总觉得如鲠在喉,被他胁迫了。
他既然能胁迫臣妾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臣妾想抓住机会,借尤浑之口把他赶出王宫,就算日后父亲知道,怨的也是尤浑,与臣妾无关。”
“嗯,朕懂了。”
……
费仲回到文书房,琢磨如何完成妲己交待的任务,暗忖:
“赵墨被赶出王宫,必定投靠苏护,我若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苏护,苏护毕竟是苏娘娘的父亲,血浓于水,日后难免对我不利。”
“倒不如我暂不出面,先借他人之手,如能将他撵走,那是最好,也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