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努力改变事情的轨迹,但事情还是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我不准备放弃,我还要努力一把,索性跟他摊牌吧。
赵墨走到杜元铣的面前,拱手道:“在下赵墨见过太师。”
“啥,赵墨?你怎会变成这个模样?老夫完全没认出来啊。”
杜元铣装作十分惊讶。
赵墨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道:“太师看了这墙上的诗,是否准备面见天子?”
“不错,这诗中说到王宫有妖气旋绕,与老夫连日来的发现不谋而合,宫中既然已有不祥,关乎江山安危,老夫岂能坐视不管?”
“你管也没用!天子与苏娘娘正是情浓之时,根本不会听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敢跟天子说苏娘娘是妖,他一定会杀你,我个人认为这种牺牲是无谓的。”
“胆小鼠辈!天子只是一时被迷惑,只要吾等死谏,天子必定醒悟,吾等受先帝重恩,根本不畏斧钺之诛,尔等贪生怕死之辈岂能明白?”
道骨仙风的杜元铣鄙夷地看了赵墨一眼,负手而立,仰视苍穹,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势。
卧槽,还跟我显摆上了?
懒得管你们,你爱送死就去吧,我好心劝你,反被你说成贪生怕死的鼠辈。
“告辞!”
赵墨心里冒出无名火气,转身就走。
……
第二天早上。
赵墨照例到文书房上值,心里还在琢磨杜元铣的事。
虽然昨晚他离开司天监时很生气,但回到住处,气已经消了大半。
这些老臣对大商忠心耿耿,对纣王还抱有幻想,源于他们的信仰和执着,确实不是凭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在原著里,他们也是亲眼见到纣王的各种暴行之后,才逐渐对商朝心灰意冷。
所以我应该耐心一点,恼火归恼火,人还是要救的。
文书房今天是费仲负责看本,杜元铣如果送奏本来,一定是先到费仲那里,而在原著里,杜元铣入宫面圣那日是商容在看本。
这不奇怪,因为原著里云中子在朝歌等了三天,而这次因为有赵墨通风报信,云中子在朝歌只逗留两天就回终南山了。
时间线变了。
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因此而变得不同?
这些老臣是否知难而退,而不是一门心思死谏?
抑或纣王的心情因为某种原因特别爽,今日不太想杀人?
赵墨心存侥幸。
但还是不太放心,想过去看看,就去找费仲的小厮蒋常。
“赵墨,咱们一起玩蚂蚁吧?”
蒋常蹲在费仲门前的大树下捅蚂蚁窝,见赵墨来,非常高兴。
真特么弱智,你都十七岁了,能不能成熟点?……赵墨微笑答应:“好啊。”
他蹲下来,捡起一根树枝,也往泥土窟窿里捅。
“哥,下次如果还有仙人来,你千万别跟我争,该轮到我上去跟人家套近乎了,我也想捞点钱啊。”
蒋常转脸看着赵墨,很认真地说道,他对云中子给赵墨的两盘金银至今念念不忘。
“没问题。”
赵墨爽快答应……蒋常,哥没告诉你的是,以后来王宫的那些仙人都是土匪,是抢东西的。
两人玩了一会,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墨转头一看,果然是杜元铣来了。
他手捧竹简,一头钻进了费仲的文书房。
“杜太师,你这篇奏章,不太合时宜啊,我建议你还是拿回去吧。”
费仲看完杜元铣的奏章,面露苦笑,摇了摇头。
“天子国政不修,朝欢暮乐,关乎宗庙社稷,此事非同小可,吾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