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马路上飞快的驶过,夜风沿着车身划过的呼呼声,顺着半开的车窗丝丝缕缕的掠过子雯的脸颊,脖颈。带着凌晨特有的潮湿的味道,很好闻但也多了一丝的万物苏醒前的凄冷。
子雯紧了紧抱在胸口的双手,靠着靠背的支点,扭动了下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咱们结婚吧”脑袋里又蹦出了这句话。
结婚?子雯不是没有想过,尤其是最近两年,这种念头在年龄的增长和随之带来的各种声音的嘈杂中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侵袭着她的大脑,紊乱着她的思绪。
近来一段时间子雯其实很害怕下班,她开始害怕一个人生活的孤独感,所以总是会在下班后找一些刺激的事情去做,去狂欢,去让脑子没有时间接触和感知生活,靠着酒精、靠着狂躁的音乐,靠着疯狂透支着身体残余力量的舞动,匆匆的跳过这个尴尬的时间。
然后明天的太阳会伴随着那个奇怪造型的钟表中发出的“铛铛铛”的声音如期而至的催促着她进入新一天全身戒备的工作状态,周而复始。
“小姐,小姐。。醒醒,到了”出租车司机的声音。
“嗯.......”子雯撑了下身子,伸手揉了揉有点刺痛的颈椎,看了眼出租车上的计费表,掏出手机扫了扫司机递过来的付款码,结账,下车。
好冷!下车的一刻,凌晨的寒风像是闻到了甜味的蚂蚁一样蜂拥而至,穿透了子雯单薄的衣服,一个寒颤,抖落了不少的醉意。
“嗒嗒嗒,咔”高跟鞋敲打着地面,门锁在钥匙扭转到合适位置开启的金属声。
子雯踢掉鞋子,反手拉下身侧的拉链,像是爬行动物蜕皮一样,边走边蜕下身上的负累。往常一样扑倒在熟悉的床上。
“狗日的庆功会”子雯哼哼了一声,没有了声音。
“喵~”阳台传来了一声猫咪的叫声。
“it’s undeniable that we should be together,
it’s unbelievable how i used to say that i"d fall never,
the basis is o know if you don’t know just how i feel。。。。”
在床上蹦跶了几次,刚刚平稳落地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安全着陆,便又伴着蚊蚊的震动声开始了新的工作。
黑山老妖,看着亮起的屏幕上的来电提醒,子雯犹豫了一下,还是滑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到家了吗”陆易铭的声音
“嗯”子雯翻了个身,侧躺着把手机放在一侧脸上解放了双手。
“.......”沉默,没有后续,也没有挂断,手机里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想跟我结婚”子雯突然问道
“.......不知道”陆易铭思索了一下认真的回答
“嗯,挂了”子雯抬手取下手机挂断,随手一扔,手机又在床上开始了翻滚。
听着手机里挂断的盲音,陆易铭取下耳机放在扶手箱,调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半仰着。目光透过轿车的前挡玻璃看着那个透着亮光的楼层窗户,取出一只香烟点上。
“为什么想要跟她结婚?”
这个问题陆易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这个问题在他的小说里常常出现,也常常都是作为happy ending会有一段充满深情的表白,宣告一段情感的缔结和一段故事的落幕。
但是当自己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一个靠感觉活着的人,所以他的生活其实一直都是封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