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已经带着仙芸草出来了,仙芸草长得与常草无异,只是暗暗带着点幽香。景老把仙芸草递给了兒燕,兒燕高兴地忙向景老道谢。
“孩子,看得出来,你很孝顺,就像小逾一样。”景老笑眯眯地说。
“哦?你说的竹芳塔少主?”兒燕好奇地眨着眼睛。
“嗯,我在这偏远的地方住着,他怕我孤独,经常来陪我。他是个好孩子,不过最近他有好些日子没来咯,怪想念他的。”
张昊天有点郁闷,他老是觉得关于竹芳塔少主的事情,有种说不出的矛盾。
“景老,我听说竹芳塔少主不是塔主的亲生孩子,是不是真的呢?”
景老看了看发出疑问的张昊天,像在回想起什么往事一样,娓娓道来:“钟离塔主一生未娶,哪来的亲生孩子啊?小逾是钟离塔主和那位女子在二十年前收养的孩子。”
“二十年前?难道是因为那场瘟疫?”
“仙姑芸?”兒燕也插了一句?
“啊!你们也知道当年渡云里那场疫情啊?”景老说,“没错,就是仙姑芸,那场瘟疫发生时,小逾还是个三岁的孩子,他的亲生父母便死在了那场瘟疫,那位仙姑芸在救治病人的时候发现了不幸的小逾。小逾当时还发着病,仙姑芸一直对他悉心照料,直到有一天她要离开渡云里了,便把小逾寄养到了竹芳塔。”
“原来是这样!”
“景老,我想问一下您了解这个仙姑芸吗?比方说她的性情、样貌和生平等等,我感觉她是个神奇的女子。”张昊天问。
“当年我们渡云里的人几乎都见过她,不过没人看得清她的脸,因为她始终蒙着面纱。她是那种比较冷艳的女子,话比较少,不过内心是很温柔的,做事果敢坚定。她看上去不喜欢与人亲近,不过在照顾病人的时候却很细心。我料想这位面纱背后的这位神秘女子是位冰山美人。而这位神秘的女子来得突然,去得突然,她的身世没人可以了解。”
“哦,我想到个事了,仙姑芸好像以前跟钟离塔主认识的。因为他们两相处的时候都很随意很有默契,而且竹芳塔就好像仙姑芸的家一样,她来去自如,关于仙姑芸的身份我看就只有钟离塔主能说得明白。”景老又补了一句。
“哎,张昊天,说不准钟离塔主终身未娶跟这位仙姑芸有关呢!嘻嘻。”兒燕悄悄地跟张昊天嘀咕。
张昊天觉得兒燕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便认同地向兒燕笑着瞟了瞟眼色。不过话说回来,仙姑芸,钟离塔主,他们以前就认识……张昊天心里怎么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
哦!对了,张昊天突然想起来,那天在云水河边与塔主的闲聊,塔主就提到他以前有位师妹也是来得突然,去得突然的,这会不会……也许是巧合?还是张昊天多心了?
“嗯?景老您一个隐居深林的老人家,怎么对当年竹芳塔的事情这么了解呢?难道您当年也是渡云里的大人物吗?”兒燕好奇地问。
景老笑着捋了捋胡须,笑着说:“我过去在渡云里的确有点威名,而且竹芳塔的老塔主也就是现在的塔主是我世交,竹芳塔的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不过风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必提了。退休之后在这里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也是极逍遥的。”
“难怪竹芳塔少主老是跑你这里。”兒燕恍然大悟。
“不过小逾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何。”景老喃喃自语。
张昊天是知道为何的,不过他没有说,而是扭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跟兒燕说:“你不是说想看看你哥哥吗?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我们要是回去晚了,家里人都会担心。”
兒燕点了点头。
“景老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不过我们现在还有点急事,就先告辞了,下次我们再来探望您。”兒燕说。
“嗯,去吧!”景老慈祥地说。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