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般柔顺的光芒延伸到仰寒面前,将其缠绕,仰寒不知为何根本无法在其面前动弹半分,成为符师如此之久她还是第一次感到了危机感,柳潜所唤出来的身影绝不是她可以对付的,站在她面前的身影仿佛是这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存在。
可是柳潜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胜利的喜悦,看着那道金色的背影,他的双眼布满了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是爹?”
柳扉然回头瞥了一眼柳潜,淡淡地答道:“血脉的传承已经完成,我已经不在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呀,爹你不是说就算血脉的力量全部传承,你也是能够以普通人的状态活下来的吗?”说到这里,柳潜想起了什么,“是爹的病?”
柳扉然不作答,便是默认,他背对儿子说出了另一番话来:“柳潜,我以前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依赖先祖的力量,我们的力量寄宿于这份血脉之中是为了守护这份传承,不应该滥用。”
“可是面前就是可以夺取我性命的强大对手啊,这还不能使用吗?”柳潜的反驳更像是无法接受父亲死去的事实。
“这不过是一场试炼罢了,不是什么生死对决,你自己也说了对手,而不是敌人。这里应该是磨练你的地方,我们的力量你不应该在此使用,我们也不是靠先祖的力量变强的。”
“爹……”
不远处的张昊天听到父子两的对话,陷入了思索之中:“不是什么生死对决?磨练?”
柳扉然大手一挥,撤去了仰寒身上的禁制,仰寒匪夷所思地望着柳扉然,柳扉然开口道:“我不会掺和这场符斗的,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请你尽情出手,不用顾忌。”
仰寒戒备地取出天符:“你确定,说不定我收不住手就杀了你儿子。”
柳扉然环视了周围一周,淡然地答道:“随便,在这种地方能杀的话你就杀吧,不过我们的传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了。”
话毕,柳扉然金色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留下的只有不舍地看着他离去的柳潜,眼里似乎失去了抵抗下去的斗志。
张昊天在心里琢磨着柳扉然说过的话,心里所有的碎片般的线索全部窜了起来,这一次兽灵塔的真相已经跃然于纸面,不过恐怕只有他一人明白过来而已。
“徐子风,过去帮他们,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面对仰寒都不会有胜算的,张家的家伙,希望你是个明白人。”张昊天毫不客气地对自己的亲姐姐称呼为张家的家伙。
张零梦冷哼一声,配合地向着仰寒那边冲过去,张昊天看着姐姐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与徐子风一同跟了上去。
“天羽翼,翔羽翼斩。”既然人家父亲都这么说了,那么自己还保存实力就说不过去了,仰寒的嘴角扬起弧度,半透明的巨大羽翼在她的背后张开,带着巨大的风压向着柳潜两侧斩去。
“喂,小心。”吴皓大声冲柳潜喊道,可是柳潜无法接受父亲死去的事实,根本无心应对。
眼看着翔羽翼斩要将两人拦腰斩去,张昊天三人及时落在了他们身边。
“沙岩手壁,无尽交叠。”
“血笼,尽反。”
“白胧光,坚壁如钢,阳紫不破。”
三重防护符术叠加在一起,卵白的白胧光做底,沙岩巨手尽数贴在白胧光上,血色的荆棘爬满了沙岩巨手,仿佛沙土上成长出了植物。
翔羽翼斩直接斩在这三重符术交叠到的血沙胧光之上,尽管这是三人联合施展的强大防护符术,可是仰寒这个最强的十三岁天符师又怎会是浪得虚名,血笼和沙岩手壁如纸一样脆弱不堪,被翔羽翼斩直接切破,随着一声清脆的打击声响起,翔羽翼斩在白胧光前硬生生停下了。
感知到自己符术被破的徐子风和张零梦二人都相当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张昊天,只见张昊天的眼神坚定不移。
张零梦这一瞬间不再觉得他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