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塔时张水一行招惹了不少道史界学者打量的目光,不过程力霄这个心眼大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而张水亦都同样不在乎,原因与程力霄并不相同。最后他们两人一起来到贵宾席上安然坐下,自然而平静。
周围都是道史学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两个器统的人夹在一群研究道界历史的人之中显得是格格不入,过于突兀。
两人没有理会旁人目光,静候着道史会开场,程力霄身旁的空座突然来了一个人坐下。那人向程力霄搭了一句话:“没想到程殿主真的来到竹芳塔,难道是忽然对道史有什么兴趣吗?”
程力霄回头一望,发现是在渡云里的老熟人了,也就是给今日特地为他们两人准备了这两个贵宾席位的贵人,竹芳塔塔主钟离熙。
“钟离塔主客气了。晚生对道史还是提不起兴趣,今日前来是陪身边这位大人。”程力霄向钟离熙介绍坐在他身边的张水。
“哦,这位大人是……”钟离熙打量着眼前的张水,老眼眯成了一条缝。
张水向着钟离熙望去,是个古稀之年的老人,花白的长发垂在渗墨竹花纹的道袍上,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似乎还十分硬朗。
“器统雪花长老。”张水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还有张家除姓人这一身份的时候。
“原来是器统的雪花长老光临寒塔,真是失敬。不知长老尊驾道史会是何因,莫非亦嗜好道史?”钟离熙在猜张水来到竹芳塔所为何故。
“倒提不上什么兴趣,不过我那侄儿倒是在这方面颇有了解。今日我前来道史会便是为了听他在道史会上发表演说。不过此行我未曾知会那小侄儿。”张水话里半真半假,钟离熙也没有怀疑。
“原来是来看侄儿演说,雪花长老这个叔叔还是宠爱侄儿呢。”钟离熙笑道,“不过雪花长老看上去如此年轻,不知侄儿今年青春几何。”
“年近十三。”
“相当年轻呢,不过,今日长老恐怕是要白等了。”钟离熙轻轻一笑。
“此话怎说?”张水不解。
“十八以下的符师参加道史会是分成一个独立的小组发布演说的,他们将会在明日演说。今日长老恐怕见不到侄儿上场了。”
张水赔笑道:“看来我真不该瞒着自己的侄儿的,没有得到他的消息,没想到让我今日扑了个空。不过能够听到那么多长辈发表演说倒是不亏。”
道史会的出场演说名单十分保密,即使是器统也无法从竹芳塔的关系网中得到演说名单。所以张水只能来这里碰运气,不过多亏钟离熙,起码他确定了张昊天是明日出场。
此时此刻的张昊天,正坐在一间包间中与乐正亭音一起听着道史会的演说,开场的表演是一如既往了开灵篇歌舞,乐正亭音早就已经看腻,不过一边的张昊天却看得津津有味。
乐正亭音不喜欢人多,以青城宗的地位,为自己弄一个包间观看道史会还是很轻松的。乐正亭音有些无聊地趴在台上,侧脸打量着身边正兴致满满地欣赏着表演的张昊天,心里果然还是觉得张昊天仍旧是孩子心性。
开灵篇歌舞结束,道史会正式开始,道史会一共举办三日。参加道史会的人总共分成少年,青年,老年组。
第一日演说的便是青年组的符师,第一日青年组的符师演说总会有相当过激的言论,分配到第一日也合情合理,之后的少年组和老年组演说可以抚平这些波澜不断的争端。
道史会的演说对于两个符器师而言实在是过于乏味,道史会开始不久之后程力霄就已经沉沉睡去,张水倒还醒着,不过注意力更多是在会场中搜寻着张昊天的身影,不过乐正亭音的包间不在他的视野之中。
虽然张水对道史并不感冒,不过还在青城宗时的他在道史课上却一直都是头名,即使是比他要晚入青城宗两个月的乐正亭音也要比他逊色些许。
也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