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铭惠是打着寒颤离开的柳泉镇。
天气突变,气温骤降,还下起了雨来。
好冷。
但,车上不是开着空调了么,咋还那么冷呢。
好吧,老子不装了,老子也摊牌,没错,老子确实是被那杨兮给吓到了。
那杨兮,说话的口吻确实是温文尔雅,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
太猖狂了!
“我真是搞不懂,不就是国内一学会主委嘛,有啥好争好夺的呢?您金教授也好,我大师兄也罢,当上了这个主委,又能代表什么呢?”
“米国开年会,会把你们请到主席台上去吗?欧洲开年会,你们又能当上主角吗?就为了那仨瓜俩枣的小利益,在自己窝里斗个你死我活,值得吗?让外人看到了,不是要笑掉大牙吗?”
“听我一言,您金教授和我大师兄还是讲和了吧,您俩一块做我的左膀右臂,咱们齐心协力团结一致,把米国把欧洲给征服了,把全球普外科学会的主任委员给收入到自个的囊中,那才叫有意思嘛!”
“我大师兄岁数比您大了好些,本着先尊老后爱幼的原则,这一届主委就先让他尝尝味道,等四年后您再接替他也就是了,到那时,我感觉这全球普外科学会的主委位置离咱们也就不远了。”
“不强求,金教授,我这人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胁迫别人,您可以认真思考一下我的建议,答应与不答应,都不会影响到我对您的尊重。”
说实话,杨兮的野心之大,使得金铭惠无比震惊。
自打十八岁成人礼之后,金铭惠还真没遇到过什么事情能让他这般震惊。
这三十年间,金铭惠听到的牛逼大话可是不算少,听了也就听了,回以呵呵一笑也就罢了,既谈不上什么震,更不会有什么惊。
但这次,却不同。
金铭惠在内心中隐隐感觉到那杨兮并不是在吹牛逼说大话。
瞥一眼身旁的丹尼尔教授,金铭惠更是坚定了这样的判断。
于是,不自觉地被杨兮的最后一段话给吓到了。
这人啊,越是缺什么,就越是想强调什么。
比如那句老话,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古代如此,现代更是如此。
因而可以断定,那杨兮的最后一段话分明就是胁迫!
还说什么不会影响到他杨兮对自己的尊重?
哼哼。
尊重可是分两种,一种是对自己人的尊重,而另一种则是对敌人对手的尊重。
也就是说,那杨兮乍一听上去显得很规矩很温和的话,其实是充满了赤果果的威胁。
能不怕么?
连丹尼尔教授这种咖位的外科大家,对那杨兮都是服服帖帖推崇有加,也就不用说米国欧洲其他那些外科大家了。
要知道,这丹尼尔教授近十年来在米帝国普外科界中的声望名誉,那可是滋滋叫地往上窜,时至今日,在五十岁左右的这一茬外科专家中,丹尼尔教授的学术地位绝对是名列前茅,假以时日,染指米国普外科学会主任委员的可能性绝对不低于五成。
所以,金铭惠是真的有些怕!
不是怕输。
而是怕自己搭不上杨兮的这班车,从而让那陈仁然独自捞去了所有的好处。
……
上午,丹尼尔教授又主刀了一台TaTme手术。
这一次,杨兮没上台,甚至都没出现在手术室中,在台下为丹尼尔教授护法掠阵的只是那高勇一人。
足够了!
待手术进入到了尾声阶段,杨兮这才晃悠回了手术间。
“老丹,不错嘛,你这进步的速度,杠杠滴!”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