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至实归!”
杨兮言简意赅,只回复了这四个字,然后坐到了钱行军的身旁。
“老师,对不起啊,我只是想给家里打声招呼,让他们提前安排好您和大师兄的衣食住行,可没想到却走漏了风声……”
钱行军摆了摆手,道:“走漏就走漏,能怎么着?我反正是下了火车就上你安排的汽车,别的地方,哪都不去。”
杨兮接道:“可是,江医附院的孔副院长给我打了个套,我是钻也不是,不钻也不是。”
过道一旁,陈仁然问道:“孔副院长?是孔德兴吗?”
杨兮点了下头。
陈仁然笑道:“他给你打了个什么套啊?让你这般为难。”
“他……”杨兮叹了口气,苦涩笑道:“今年刚好是江北普外科学会换届,他把我们科的高老大给推举成主任委员了。”
陈仁然不解道:“这是好事啊,怎么能说是个套呢?”
杨兮道:“可高老大才是个副高,而且……”
钱行军不耐烦道:“而且什么而且?连你大师兄都不会做的手术,那小高却做得贼溜,就凭这一点,还不够资格做个地市级学会的主委吗?好了,别再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了,赶紧接着跟我说江北的美食,刚才说到哪儿了?”
陈仁然提醒道:“王滩镇的樊家狗肉。”
钱行军吞了口口水,道:“对,狗肉,汉高祖刘邦的最爱。”
杨兮跟着咽了口唾液,道:“王滩的樊家狗肉才是最正宗的鼋汁狗肉,中午吃或是晚上吃都不对,得早晨去吃。”
“早晨吃?”钱行军睁大了眼睛,很是惊奇。
杨兮笃定应道:“没错,一口大铁锅,锅里煮肉的汤汁五百年没干过,刚煮好的肉捞上来,捡最好的脖子肉撕上二斤,夹在烧饼里,在撒上一把干花椒,花椒配狗肉,狗肉不腥,花椒不麻,就剩下一个字……”
钱行军吞着口水抢道:“香!”
陈仁然不自觉地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盘算道:“现在是下午三点钟,距离明天清晨六点钟还有十五个小时,好煎熬啊!”
钱行军呵呵一笑,道:“那咱就换样美食,小西,跟老师说说你们柳泉镇的烧羊肉……”
走了一路,说了一路。
从王滩的狗肉说到了柳泉的羊肉,从刘集的地锅说到了市里的把子肉,还有江北人民最为骄傲的烤串,以及传说中牵扯到了乾隆皇帝的sha汤。
直说的那下了车的钱行军意味深长地对陈仁然抱怨道:“你就安排了两天的行程,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