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长江也是郁闷得不行。
玛德,你一个兰耀信身边的人,能不知道我阚长江此行的目的吗?能不知道那杨兮便是因为剥葡萄皮缝葡萄皮惹下的祸端么?
你他么还把葡萄端到了老子面前,谁他么能保证你不是存心有意的呢?
这笔账,先给你个小豿日的记下来,等有了机会,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杯喝到到一半,阚长江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不好了。
那个小豿日的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呢?老子只是说要静一会,也不耽误你他么来给老子续水呀!
心中虽然很不畅快,但顾及脸面,阚长江也不便去找那哥们讨要开水。
只得忍着不喝。
这一忍,可足足忍了两个多小时,临近七点钟的样子,兰耀信才赶回了办公室。
“哎哟哟,让领导久等了,属下罪该万死。”
阚长江可没心情跟兰耀信插科打诨,他来江北的目的是批评兰耀信的目光短浅没有大局观,要是一上来就开起了玩笑,岂不是要影响了自己的威严。
“兰主任,把门关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领导发了话,兰耀信不得不遵照指令关上了会议室的房门。
“兰主任,你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啊,直脾气,说话做事历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兰耀信脸上堆满了笑,但心中却是不屑。玛德,好多当领导的都习惯于在训斥下属时先来说上这么一句,以彰显自己的大公无私和宽广胸怀。
这种人,贼他么虚伪!
事是人做的,对事必然对人,要不然,你当领导的只把事叫进办公室狠尅一顿不就得了,干嘛要冲着做事的人发上一通怒火呢?
“领导,您批评,我这儿听着呢。”
阚长江在开口训斥之前,下意识地端起了茶杯。
可茶杯中只剩下一坨茶叶,一小口茶水都控不出来。
好生尴尬。
阚长江不由先瞪了眼兰耀信,放下了茶杯,这才开口道:“兰主任,我一再强调,做领导的首先要树立大局观的意思,要比普通人看问题看得更深更远。”
兰耀信点头称是。
“可你在杨兮的问题上是怎么做的呢?”
兰耀信道:“领导,您听我解释……”
阚长江表情严肃,摆手止住了兰耀信,接道:“待会有你解释的时间,现在,先听我把问题给你讲清楚。”
兰耀信表面上点头哈腰,但心中却是暗喜。讲吧,使劲地讲,老子只怕你丫的讲的不够多,讲的不够激动。
阚长江哪里能看得出兰耀信的心中所想,此刻的他,一心想着的只有把一路上为此事总结出来的那么多的理论措辞一股脑全都倒出来,否则,再憋在肚子里就将把他这位南江省医疗界一把手的脸面给憋伤了。
嘚吧嘚吧,阚长江一二三,三二一地跟兰耀信掰扯了起来,是越说越来劲,越来劲便是越激动。
“好吧,我就说这么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呢?”
兰耀信的气息明显有些浮躁,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怎么的。
“领导,我……”兰耀信随时抓起阚长江面前果盘中的一根香蕉,想剥皮,但双手却颤抖的厉害,根本达不到目的。“我好晕,恐怕犯了低血糖。”
艰难说出了自己的病症后,兰耀信眼看着连坐都坐不稳了,就要颓噜到地板上。
阚长江慌了,连忙抢过兰耀信手中的香蕉,三下五去二,剥掉了皮,拿着香蕉就往兰耀信口中塞去。
可是,兰耀信牙关禁闭,根本塞不进去,再呼唤时,已然发现兰耀信出现了意识障碍。
没错,低血糖虽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