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正在通讯录中翻找的牧鸿业这时才注意到牧泽的到来,刚刚他和牧泽通过电话,知道大儿子出狱了,他心中踏实了不少。
此时父子在狱外相遇,这位已经年过五十的男人走过去将牧泽母子紧紧抱住。
他的手掌大力的拍打着牧泽的后背,“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这位坚强的老父亲似乎找到了支撑。
他的泪水落下,砸在牧泽肩头。
这泪沉重,砸的牧泽心疼,父亲本身在体制内,为人正直虽然不善爬升,但也能衣食无忧。
母亲当年是教师,年年都会获得荣誉教师称号。
可因为他入狱,双双被罢免。
这些年,父母心里必定有太多的苦楚,而今天弟弟重伤垂死,他们一定更苦。
“爸,妈,弟弟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
就在这时,一名医生走了过来,在医院中他看惯了生离死别,但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有些难受。
他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牧阳家属,如果实在凑不到钱就放弃这次手术吧,病人能醒过来的几率很小。”
什么!
牧泽只感觉脑海中轰鸣乱响,他盯着医生看过去,“我弟弟没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