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先出去了……”
碧桃出去之后,慕景行盯着秦欢的眼睛没动。
“太子爷的窗户翻的也太熟练了,这要是让人看到,有损太子爷的威名。”
秦欢被看的脸有些热。
太子爷这两日真的很不对劲儿。
“伤的重吗?”
今夜的太子爷看起来温柔了好多。
是在担心她?
“一点小伤。”
慕景行靠近,见到秦欢躲自己,不快蹙眉。
“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秦欢摇头,“我自己会查的,太子殿下要学习处理朝政,不要在这件事上花时间。”
如今,她算是和皇家走的太近了。
“本宫要做什么,还不用你安排。”
又气了?
秦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慕景行见秦欢确实没大碍,放下心来。
他屋子里转了一圈,“外面加派了人手,若是出事,喊外面的人就可以。明日再一天,就要回京了。”
这是怕她夜里再遇危险吗?秦欢还真有点感动,慕景行,人实际上比看起来有温度多了。
将太子爷送走,碧桃那边也回来了。
“二小姐在房中呢,听侍从说,今日没出过房间,送去的饭菜也都一口没动被端了出来。”
秦筝儿会那么安分?秦欢狐疑。
她拿着那把匕首,制作精良,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记,这种匕首在外面很容易就能买到。
翌日,秦欢见到了秦筝儿。
她的脸已经消肿了,看自己的时候眼神像要吃人。
明目张胆的憎恨。
“听说你床上被人藏了刀子?活该!定是有人看穿你虚伪的嘴脸,报应!”
院子里的人都去狩猎了,秦筝儿不再藏着掖着。
秦欢蹙眉,“不是你?”
秦筝儿怒的脸都泛红,“我是恨不得杀了你,可我还不会为你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难道真的不是她?
秦筝儿也刚及笄,的确,这个年纪就算恨,应该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对杀人这种事应该是恐惧的吧。
那会是谁呢?
若是别人,用这种并不会杀死人的低端手段是为了什么?
不对!
忽然脑中一闪,秦欢撇下秦筝儿,自己回了房间。
她拿出那把凶器,刀上闻着无色无味,她取来清水清洗,水很快变了颜色,微微发黑。
匕首上是淬了剧毒的。
秦欢心砰砰跳。
可是她没事。自己竟然不知道,这幅身体竟然连剧毒都免疫?
同时,她也知道了,竟然有人这么歹毒的手段想让自己死。
第一天狩猎,林子里的那条毒蛇,当时她就觉得奇怪。这种蛇,按道理说是苗疆那边才有的……
从一开始,就有人想要对她下手?
秦欢周身冰冷。
第一次将事情安排的这样缜密,第二次这样大胆,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但若是同一人,恰恰看得出他心境的急切变化。
而且能在皇家园林做手脚,必定身居高位。
完蛋了,她得罪了权贵了?
之后一整天都在心里盘桓,谁的可能性最大。
母亲最恨她的就是苏辛梅,但明显不是她的本事能做到的,而秦筝儿就更不肯能了。
渣爹?
不会,但凡能对秦家有利用价值的人,渣爹可不会这么就舍弃。
就像对苏辛梅,明知道她私信转移相府财产,却只让个管家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