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令紫衣君琢磨不清的光芒。
他抬起了手中的剑:
「介了那时。」
「就不只是投影陨落了。」
「你我之间,必以一方彻底败亡,而告终矣!」
唰!
一剑出,仿若斩出黎明。
将那被神圣所掌控的天子之躯,彻底湮灭在了磅礴的剑气之下!
嘭!!
不仅如此。
剑气化出长虹,遥遥直上青冥。
甚至,还将本来因方才大战,已是有些破损黯淡的祭天台...
给直接一剑拦腰斩断,摇摇欲坠,继而彻底崩塌!
九尊曾经源源不断,汲取了不知多少年气数的神像,就此沦为过往。
而冥冥之中,被天周所掌的人间气数...顿时当下溃散!
九州自玄商覆灭后,持续了数千年的神血时代,终于今朝。
至于那一手促成之人。
正是此时招手一挥,将最后一道铭刻着‘荆,的大鼎取来,随后看也不看身后一片哀嚎的白衣真君。
他背着化作废墟的镐京,诸如来时一般,飘然离去。
从此刻起。
时代划开了一道泾渭分明的线。
此前属于腐朽,属于神血。
而此后,虽穹霄尚有天倾之危。
但地上,当是焕然一新,改了容颜!
「孤身一人,呵...」
「你当真以为,诸多神圣投影下界,便能在其他诸域,翻江倒海,百无禁忌了么?」
「却也未必。」
...
赵国,漫漫黄沙之中。
在那王城之外,浩瀚大漠。
有两道将大地都为之打沉的身影,僵持着。
直到——
鲜血顺着手中剑柄源源不断的滑落,那身披玄黑冕服,目光如炬的少年帝王,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在那巨斧断裂,目光惊愕的天刑君注视下。
坚定的,缓慢的,却是毫无停滞,最后终于刺入了他那投影的胸膛。
只瞬间。
天地万道气数如洪流一般,从那少年皇者背后浮现。
那是茫茫苍生气,是人道所钟的气运,是即使没有九鼎,也能得到众生认可的不可琢磨之力。
也直到了此时。
天刑君才晓得。
他传承于九州的血裔里...竟不知何时,出了这等几乎举世罕见的人物。
如果一个王,能够得到一方天地万物生灵的加持,并且能够掌握这股力量。
那么,他必然是一个将能名传后世,震古烁今的绝代存在。
当年的玄商王,是以九鼎锁住苍生气,才做到这一步的。
可,眼前的这个少年...
却只是,凭借自身那玄之又玄的命格,便做到了。
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只能说,哪怕是活了上万载的神圣,祂,亦是没有见过。
所以这一剑,作为投影的祂拦不住。
看着那缓缓流逝,没有挣扎之力的天刑君投影。
秦政发丝被血沾染,颇为粘稠,于是他将鬓发揽起。
随即,露出了面上数道方才留下的血痕。
此时的少年吐出口气。
然后拍了拍千疮百孔的冕服,似是想要掸去灰尘一样,将不停颤动,散发神光的纯钧剑,插入那神圣胸膛,静静的看着祂缓缓消逝:
「哪有什么天子啊...」
秦政任由那剑柄插入天刑君的命门,以不知为何能聚集在他身上的浩浩苍生气,将这位神祇镇压,然后望向这尊所谓的神祇一路走来,导致的满目疮痍,怅然道:
「我费劲千辛万苦才搞好的基业,你短短一路,就给我捣毁的七七八八。」
「你真该死啊...」
这语气落得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待到那少年意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