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悬壶馆的时候,段坤已经外出为一个病人看诊了,只剩下以知秋为首的几个徒弟围成一团,知秋正履行大师兄的职责为师弟们分析病例。
这个病例是知柏遇见的,特别罕见,他给那个老人诊疗了半晌,还是有些吃不准,师父又不在,只能硬着头皮请一旁闲着的知秋帮忙。
悬壶馆的规矩便是如果师父外出,大师兄便可以代替师父履行职责,知秋与段坤的严厉如出一辙,一边给大家分析病人的病情,还不忘一句又一句地斥责知柏。
“知柏,你在悬壶馆之内,就是混日子的吗?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敢说这种病例自己以往从没有遇到过?你这样得过且过不用心钻研医术对得起师父吗?”
知秋的声音很是严厉,知柏的眼眶顿时就红了,有些尴尬地陪笑着,他自认学习还算认真,以往不管是自己还是跟随师父都没有遇见过同类型的病例,只得硬着头皮请知秋帮忙。
“抱歉,大师兄,是我有些愚钝了,一直不开窍。”
“别嬉皮笑脸的!治病救人的事必须得严谨认真!接下来所有人都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我会为你们分析这病例的特殊性以及如何诊治!”
知秋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众人,冷哼着说道。
“如若下一次你们遇到同样的病例打不着方向,就收拾包裹自己离开悬壶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我明白了,师兄。”
知柏脸上的笑彻底僵住,只能垂头丧气地答应道。
“这位病人的病例应该是属于肺气郁痹症。”
知秋清了清嗓子,斜了一眼众人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情志不顺,忧思郁结,废气痹阻,气机不利,肝气逆行于肺部,肺气无法顺行下降,长此以往,升多降少,一般表现为呼吸急促,心头郁结沉重,胸闷胸痛,咽喉有异物感。”
“平素常多忧思抑郁,失眠心悸,甚至可能引发耳鸣,而耳鸣又要视情况不同分为经验性耳鸣或者缺陷性能耳鸣,经验性耳鸣则与外秽侵入有关,肝火旺盛,痰火郁结等。”
“其实这位病人的病情算不得特殊,不过是你自己日常不知道积累,只知道是肺气郁结,不知道肝气上行!”
“这位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因为情志刺激而诱发,所以造成胸闷胸痛呼吸短促,鼻粗气憋,咽中如窒,但喉中痰鸣不著,苔薄,脉弦,所以这是很典型的肺气郁痹症。”
“大夫,你絮絮叨叨说了这么长时间,我一句话也听不懂,你能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该如何治好我的病?我待会儿还有事情呢?
我最近总是胸痛胸闷,喘不上来气,要不是难受得不行了,谁愿意下午来看病啊?你能不能快些给我治病?”
那名病人的人忍耐终于到了极点,听着知秋侃侃而谈自己却一个字都听不懂,若不是自己被病痛折磨得不轻,又怎么找上悬壶馆,说了一大堆废话也不提出治疗方案,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以补肺生津为原则,体虚者生津清热,体寒者温肺益气……”
知秋摇头晃脑说到一般,就看到林远辰从悬壶馆的大门外走了进来,不由得有些气结。
“小师弟,现在是坐诊时间,你到哪儿闲逛去了?”
“我并不是外出闲逛,是有一个病人请我出诊,因为病人年长体虚,不方便来悬壶馆求诊。”
林远辰冲着知秋点头示意,淡声回答道。
“你真把悬壶馆当你自己的家了?来去自如,自由散漫?如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悬壶馆的规矩还如何约束大家?”
知秋毫不留情地大声斥责,根本没给林远辰留情面。
“悬壶馆有规矩,除了师父和我之外,不能独立出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