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4月6日。苏联。莫斯科。
开完会,众人开始分头行动。王丽买了几个大面包,两包黄油,一包盐,一铁皮桶牛奶,几磅牛肉,几磅土豆,几磅鱼肉,几磅洋葱,装了一大包,赶往郊区。现在,苏联经济繁荣,没有实行配给制,买东西没问题。
早期,苏联食物紧缺,实行配给制,农业集体化完成后,苏联食品供应紧张状况已经缓解。1935年1月1日,正式取消了面包、面粉配给制。到苏联卫国战争前夕,各种食品配给通通取消。当然,战后,物资供应立刻紧张,配给制重新开始。
因此,王丽手里有钱,买东西不在话下。
天黑后,王丽到了郊区库奇诺的一座小房子前。这里是共产国际附属党校宿舍,房子前有很窄小的院子,木板篱笆。屋子里亮着灯。
王丽拉开门,进了院子,敲门道:“大姐,贺大姐,我是王丽。”
门开了,一个个子很高的清瘦女子,手里抱着一个男孩,腿前站着一个小女孩。清瘦女子见了王丽,高兴地喊道:“小王。我一猜就是你。”
这个人正是贺大姐子珍。
贺大姐子珍在和毛公吵架后,负气出走,先到西安,后去苏联。到了莫斯科后,她再次生了一个孩子,那是1937年。
历史上,贺大姐子珍的这个男孩子在1938年夭折了,仅仅十个月后就患肺炎夭折了。这件事对她刺激太大了。后来,战争时期,生活条件不好,缺吃少穿不说,寒冷不说,还要干活,织袜子,等等。战时特殊,大量男人干的活都要由女人去做。这样的条件,“比长征还苦”,娇娇在莫斯科也患了肺炎,几乎夭折,这件事对她又是一次巨大的刺激。
如果没有这些刺激,贺大姐子珍的身体不会很差,精神也不会很差的。
小路知道,历史上,贺大姐子珍受三件事刺激最大,一是早莫斯科生的最小的男孩子死亡,二是女儿差一点病死,三是和毛离婚。她的性格受身体里的弹片影响很大。
贺受到的刺激是有后果的。1959年,毛与贺大姐子珍在庐山见过一次,后来毛说,贺大姐子珍脑子坏了,“答非所问。”那一次,贺大姐子珍还拿走了毛的安眠药。
于是,从1936年开始,小路就叫王丽每次去莫斯科都照顾一下在苏联的人,从有限的经费里拿出一些钱发给他们做生活补助。后来经费充裕了,补助也多了。生活补助直接从贸易款里面划拨。
在贺大姐子珍到莫斯科后,每次王丽都给她捎去一些卢布,还捎去一些消炎药。因为这个,这个男孩保留下来了。这样,贺大姐子珍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毛公知道了这个男孩的情况,心情也好了很多。
小路和毛公密谈的时候,说了他后世和蓝苹的婚姻对国家的伤害,对他个人的伤害。毛公也看过有关文献,被小路说服,决定让小路把蓝苹调走,自己还跟贺大姐子珍过。
小路及时把蓝调到东北搞电影,这个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一半。问题的另一半,是毛贺二人依旧有矛盾。
贺大姐子珍见了王丽,道:“孩子都记得你,总是念叨你。你又带东西来。”
王丽放下东西,把随身的小包打开,拿出几包点心。两个孩子一看到点心,眼睛立刻亮了。王丽道:“娇娇是不是乖孩子?”
娇娇点头,王丽道:“好,给你两包。廖瓦是不是乖孩子?”男孩的俄文名字叫廖瓦,不管听懂了没有,也是点头。王丽道:“好,给你两包。”
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王丽拿出十几张卢布纸币,道:“大姐,这是这一段时间的生活补助,您签收一下。”
贺大姐子珍签收补助,王丽道:“其实,这次来,有任务,您要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