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你确一定会死。”
风华忌一手搀着南灵歌,一手指挥着瞒天之灵,再次向薄野藏斩下。
薄野藏再次狼狈避开,嘴巴微微动了动,南灵歌惨叫一声仰面便倒。
风华忌扶住南灵歌,叹息一声召回瞒天之灵。
他还是不敢赌!
他怕杀了薄野藏断不了两人之间的联系。
怕薄野藏死了南灵歌也会死。
尽管他不认为那些散布在魂魄中的妖气能在瞬间夺去南灵歌的性命,尽管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救下南灵歌……
可他还是不敢赌。
既是不敢赌,便只能与薄野藏谈条件。
“你若再敢折磨她,我必让你神魂俱灭。”
风华忌先是威胁了一句,随后冷着脸道:“你要如何才肯放过她?”
“仙尊怕是误会了,那丹原本并不是要给她的,我并非存心要害她……”
薄野藏一旦脱离了险境,立时便变得风骚无比,站在那里又是整衣襟又是梳头发,只差拿柄镜子出来照照了。
眼见着瞒天之灵又要飞来了,薄野藏才不再卖弄,正色说道:“此术名夺魂,非我一人可解,因为妖气中不但混有各种邪崇之气,还有巫术和蛊毒,所以便是炼化了也可以重新凝聚。”
南灵歌偎在风华忌肩头,低低耳语道:“不必理他,你忘记我的魂魄是不同的了么?”
鬼境之魂,不融于天地,天地间的限制对他们来说也等同虚设。
什么邪巫之术,什么蛊毒,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消散。
风华忌微微摇了摇头。
她才是忘了自身改变的人。
瞒天已清除了鬼境的烙印,现在的她对巫邪之术已没了当初的抵御之力。
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
她的魂魄受过两次重创,一次自爆成了碎片,一次被魃妇险些打散。
虽然都被他精心修复了,但始终是伤了根本,再也回复不到最初。
再像前两次那般伤上一回,怕真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见风华忌似乎颇为忌惮,薄野藏便放下心来,扬眉笑道:“仙尊可知蛊尊?”
风华忌淡淡道:“不知。”
“此丹是我与蛊尊合炼而成,我用了何物他不甚清楚,他加了何物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便是我们二人合力出手,也未必解得了此术。”
薄野藏邪笑着说道:“而且此术之引并不在我身上,所以仙尊便是杀了我也是无用。”
南灵歌冷笑着道:“这么说杀了你也没什么害处是么?”
听她这么一说,薄野藏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南灵歌咬着牙道:“他虽能驱术,但不是本源,尽管杀了他便是,便是他驱术我也忍得。”
薄野藏白着脸道:“但我死了,定会有人拉你替我陪葬。”
“蛊尊?”
南灵歌冷笑:“我不认为你死了会有人替你报仇。”
“王女也太小瞧薄某了。”
薄野藏自得一笑,“薄某便是没有生死之交,一两个同道中人还是有的。王女若不信,尽管让仙尊杀了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