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是赤淆身上的气息。
那种气息,像在黑暗中悄然绽放绽放的虞美人,不动声色的张扬着,艳丽着,散发着诱惑而又危险的气息。
南灵歌有些不习惯,却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的赤淆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会崩溃,她便是不能帮他压抑,也不愿成为推动的祸手。
于是她便忍耐着,一动不动的背对赤淆躺着,尽量忽视粘在背后的热辣眼神,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时赤淆坐在几前,醒时仍坐在原处,才一转眼便瞧见他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瞧。
南灵歌被瞧的直冒火,气冲冲掀被下床,赤脚走到柜前,找出一件自己十三四时穿的黑衣,咬着牙道:“我要换衣。”
说完后等了片刻,没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南灵歌真不知是该气该笑。
赤淆是彻底与她卯上了。
她睡觉他要看着,她换衣他也只是将身子转了过去。
虽然知道他不会偷看,南灵歌还是忍住仰面长叹,片刻后摇了摇头,将衣裙又扔了回去。
她并不想换衣,只是想将赤淆支走。
可是现在的赤淆比原来更浑不吝了,除了强横,还多了无赖。
南灵歌对着柱子静默片刻,幽幽道:“我要沐浴。”
赤淆扬声高喊:“送水来,王女要沐浴。”
南灵歌皱眉:“……现在你是鬼王,莫再叫我王女。”
赤淆扬眉:“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姐姐?”
“……”
南灵歌眉头几乎拧成一团,片刻后气闷道:“难道我没有名字?不过以后不要叫我赤南歌了,现在我叫南灵歌。”
“南灵歌?什么鬼名字?你连姓都改了?”
赤淆也皱着眉,狐疑的盯着她看了片刻后,突然恍悟道:“你该不会是随了南谣仙尊的姓吧?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
说话的语气像个妒夫。
南灵歌被气笑了,“你不光脾气越来越坏,就连脑子都变坏了,谁告诉你南谣仙尊便是姓南?再说我要随谁的姓关你何事,你是我爹么?”
赤淆冷笑:“我自然不是你爹,不过我也明白的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再勾搭其他男人!”
说话间将自己的大刀和南灵歌的赤灵一同摔在了几上,将乌黑的发丝拨到一侧,微微倾身露出玉白的颈子方便她她砍。
他本就是极出挑的男子,不管什么姿态都带着张狂不羁的感觉。
如今更是嚣张邪性的不行,可在他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一丝的悲伤。
他是真的想让她狠狠给他一刀!
若是从前的赤南歌,断然不会注意到他眼中的哀伤。
赤南歌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她却那般轻易的便看出了他一闪而逝的悲伤。
南灵歌心里,愤然拿起扼灵对着他的脖子比划起来。
赤淆眼都不眨的盯着她冷笑道:“你想好了,你若想找别的男人现在尽管下手,我绝不反抗不过机会只有这么一次,现在你不杀了我以后我便不会再给你机会。”
南灵歌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过舍不得罢了?”
赤淆唇角一勾:“当初我逼你成亲的时候也给过你选择,你还不是下不去手!”
南灵歌寒了脸:“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天生就是这性子,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
赤淆伸手将扼灵贴在颈上催道:“快些快些,我等的有些累了,若是你不愿砍头,那便换一个地方。”
说着便将扼灵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