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厨房,南灵歌知道自己又天真了一把。
就在她去送饭的时候,厨房里多了一个纸扎的小娃娃。
小娃娃两颊和嘴唇涂的通红,眼睛黑的渗人,头上不知用什么做了个冲天辫,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裤在厨房里蹦来跳去。
南灵歌盯着纸人看了片刻,淡淡道:“你是来监视我的?”
“嘻嘻~”
纸人血红的嘴唇一咧,发出空灵又古怪的笑声。
南灵歌跟在纸人身后转了两圈,忽的伸手便揪住了纸人的辫子,扬手便往灶坑里扔。
“不可伤它。”
掌门的声音适合响起,南灵歌悻悻然扔下纸人。
果然的,这是个小奸细。
背后操控的就是掌门那个损老头。
堂堂一派掌门,对她一个小小弟子用此歪门邪道,南灵歌深感‘荣幸’,翻着白眼离开了厨房。
除了做饭,她可是还有许多事要做的。
洗衣打扫烧洗澡水……
真正自己动起手来,南灵歌才发现事事都不容易。
打扫是个力气活。
俩老头的屋子很大,睡房、书房、浴房、静室、饭厅……加上巨大的庭园,擦擦扫扫一刻不停也要忙上一两个时辰。
烧洗澡水也不容易,俩老头的洗澡桶特别大,热水就得烧好几锅,还要一桶桶拎过去,来来回回要跑好多趟,累的手软脚软……
晚饭南灵歌只炒了一个肉片白菜,配着有些夹生的米饭送了过去,又被俩老头给拒收了。
也就是说这两日她都不能吃饭了。
半夜的面条送去,俩老头看着面上厚厚的肉片和软塌塌的白菜脸都绿了。
于是,南灵歌不能吃饭的时间由两日增加到了三日。
那个纸扎的小人一直跟着她,害她想偷吃都没有机会。
直到她两手空空离开厨房,纸扎人才在厨房门口停下来不再跟着。
这一日又累又饿,心情也不好,南灵歌垂头塌肩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走的魂不守舍、生无可恋,像具走尸一般。
直到撞上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才回过神来。
那好像是个极大的包袱。
南灵歌慢慢抬眼,便看到了南枫白温暖的笑容。
“这一日不太好过是吗?”
看到南枫白的那一瞬间,南灵歌突然觉得有些鼻酸,满腹的委屈差一点便要从眼眶之中倾泻而出。
可她只是扁了扁嘴,郁郁道:“岂止不好过,我被罚了三日不准吃饭了。”
大师兄微微皱眉:“为何不准你吃饭?”
“因为我做不好饭。”
南灵歌抽了抽鼻子,撇着嘴道:“掌门说了,我一餐做不好便一日不许吃饭,四餐做不好便是四天,八餐做不好就是八天……”
“怎么会这样?”
南枫白颇为惊讶:“你从前并不会做饭的事我已禀告了掌门和师尊,照理说他们应该会给你些适应的时间才是……”
南灵歌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掌门乍见她时便不喜,收她为徒似乎也不情不愿,又怎会对她额外照顾。
南枫白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了南灵歌,温声道:“今日累坏了吧,你早些回屋歇着,明日我再去与掌门说说……”
“师兄别去,没用的。”
南灵歌抱着大大的包袱道:“师兄要是真想帮我,明日能不能再教我一天?”
她不希望南枫白因为她的关系被掌门和副掌门所不喜。
不就是个做饭么,一次学不会、两次学不会,她便不信自己三次五次都学不会!
“那我便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