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珩微顿声嗓...
转头对向身旁的小尼姑,压低声音问她,“你要多久...能治好她?”
话至半句时,还故意卡顿下。
明显是意有所指。
这若是李虎小弟或林憨小弟在此,肯定领会不到邵施主的意思,但她小尼姑...
聪明绝顶!
当即就明白了邵施主的意思,并还乖巧回答,“小半刻钟就可以哒。”
邵施主刚才都说啦,女娃得的是重症,那他定很清楚重症是不好治的,所以...
他问她“多久...能治好”...
这话的意思并不是真在问她多久能治好,而是让她放心的应下,至于诊金的问题...
邵施主虽未明说,但她明白...
他是想说:诊金的问题我来解决,倘若无法给你筹来诊金,那就由我来赊账!
嗯,就是这样!
莫名背债的邵施主...
邵施主的确有让她放心应下,他会解决诊金的意思,但他并没有背债的意思啊!
却话说回来。
他会这般问她可不止这一层意思。
花继宽两次出来找茬,第一次,邵景珩并不愿与他纠缠,可他竟敢再来第二次。
那他岂会轻易放过他。
他对着在场众人说道,“花二叔说小念姑娘是骗子,那不如我们就来打个赌。”
“以小半刻钟为期。”
“若小念姑娘能将女娃治好,花二叔就自扇十个嘴巴,并捐助2两银子如何?”
“自扇嘴巴”的惩罚对于花继宽来说,其实并算不上多重。
他并非这个镇子的民户,就算当着众人的面自扇巴掌,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左不过,他们并不认识他!
没啥面子的问题。
可2两银子...
花继宽是知道小尼姑底细的,若让她治,她定能治好,可他给闺女治病都要借的钱,哪有闲钱跟他赌?
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他把裤衩子都赔光嘛!
他瞬间怂包。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表情亦是秒变怂逼相,转身就要往回走。
邵景珩会让他走?
那怎么可能呀!
立即喊道,“花二叔这是怕了,不敢赌了?”
激将法对别人而言,或许是没啥大用的,却对花继宽这种没脑子的人而言...
绝对是稳抓稳准!
邵景珩甚至还帮他找好了赚银子的地方,问向旁边的男人道。
“这位兄台,我刚才听您说您所在的酒馆因为即将过年,好多伙计都回家省亲了...”
“那,是缺伙计的吧?”
这是医馆对面那家酒馆的店小二,瞧见外面的动静,被掌柜撵出来打听事的。
好巧不巧,他刚出来就遇到个同村的老乡,现正跟老乡聊着店里缺人无法回家过年的事儿...
这不,就被邵施主听见了。
店小二立即回答,“缺的。”
现在酒馆里就他和另外位伙计在忙活着,每天都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实在是要熬不动了。
听邵景珩这话,他还以为邵施主想来店里干活,赶紧回答他。
就见邵景珩转身对花继宽道,“花二叔若没钱,可以去这位兄台的酒馆做工。”
“相信赚2两银子并不难!”
年关这几日比较忙,可干活的伙计却很少,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有家有室的。
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能回去。
他们当然是早早就回去了。
能留在店里的要么是离家很近,要么就是没有家室,或者是家里很穷的伙计。
没家室的是因为无处可去,而家里穷的,则是想趁着过年这几日多赚些银钱。
因为,过年的客人多,伙计少。
店铺掌柜都会给伙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