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就剩沈兰花安然无恙。
眼看着原本活蹦乱跳的家人都纷纷病倒,沈兰花那颗心呐...
怎么说呢?
你就瞧邵文益因不小心挠破颗水痘而痛的“哇哇”哭时...
沈兰花哭的比邵文益还惨,眼泪决堤般的流,嘴巴里碎碎念恨不得感染的是自己。
对这个小儿子...
沈兰花那真是掏心掏肺的疼!
却对旁边那个大儿子...
沈兰花不止是不疼,甚至在听到旁边有人说...
“哎,那边有位常大夫能治好咱们的水痘,快过去看看!”
沈兰花急忙拉住那妇人,焦急的追问,“他婶子,你刚才说真的嘛?”
“真有人能治水痘?”
妇人忙点头,“听说已经治好不少人了呐,而且诊金和药费也不高,快去吧。”
沈兰花忙去找来手扶推车,把邵文益和邵春盛都搀到推车上,推着他们过去。
说起来,沈兰花属于偏瘦身材。
若只推邵文益,那自然毫不费力,可再推着个成年且偏胖的邵春盛就要吃力了。
推到常瑞的看诊摊时...
她被累的满头大汗。
常瑞是找了块比较空旷的地段摆摊看诊的,杏山村的村民被治好后都来帮忙。
每个来看诊的病人都要先诊脉,然后再分出病重和病轻者,分别安置在不同位置。
沈兰花顾不上累,忙搀儿子和丈夫找常瑞诊脉。
邵春盛的情况稍偏重,邵文益的情况则还好些,比较轻,两人是被分别安置。
常瑞问沈兰花要二两银子。
听到2两银子,沈兰花那是真心疼,絮絮叨叨的再重复反问几遍常瑞刚才的话。
“确定二两银子,就可以包治好?”
常瑞被问的有些不耐烦。
他已经跟沈兰花说过好多遍,只要不是病情很重的病人,他多数都能治好的。
邵文益和邵春盛都没到很重病况。
正常来说,治好并无太大问题。
沈兰花还在这问个不停,常瑞即使再好的脾气也要被磨平,蹙着眉头不悦道。
“再跟你说最后遍,是包治,至于能不能治好,看天!”
说罢,强行抢过沈兰花手里紧握着不舍得给他的二两银子,“再磨叽,就不给治了!”
沈兰花这才不敢再问。
却还不太放心的再叨叨遍,“不墨迹,不墨迹,还请常大夫千万救我丈夫和儿子。”
常瑞按压下眉心,“嗯。”
接着,忙对沈兰花后面的病人道,“下一位。”
沈兰花被后面病人挤开,踉踉跄跄推车走开。
你以为她还会回去推自己的另外个儿子过来诊治?
呵,那可是1两银子的诊金啊!
若是免费的话,她兴许还能再费点力气,推他过来诊治,但这是要花钱的呢!
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邵文益和邵春盛的病情稳定且渐渐恢复,常大夫说他们已经可以回去。
沈兰花甚至都忘了,她还有个儿子呢?!
可这也已经是两天后了。
邵家三口活蹦乱跳回来,这才发现他们休息地处竟还蜷缩着个病殃殃的邵景珩。
邵文益见到哥哥的第一反应...
连忙拽住沈兰花胳膊,“娘,哥哥是不是也感染了水痘啊,我怎么看着他快死了?”
的确,邵景珩的病情已经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从轻度感染迅速恶化到重度感染。
发烧已有40度。
你走到他身旁都能感觉他身上明显的热度。
还有他身上的痘疹。
初期的痘疹很小,而且也不是特别鲜红,邵景珩身上的痘疹已经明显很大且很红。
沈兰花心里一慌。
邵景珩该不会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