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板进到他的办公室里,老板熟练的泡上了茶,跟吴爸爸两个人面对而坐,品茗畅谈。对于喝茶,我和吴凯都没啥心得,吴爸爸曾经形容我们喝茶是牛嚼牡丹,对此我们无力反驳。吴凯的说法是,那玩意苦叽叽的,也没啥香味,不知道有啥好喝的。我倒是能喝出点茶里的回甘,但是对于茶叶的好坏没有什么鉴别能力,在我看来茶叶都是一样的,入口处微苦涩。茶水入肚后,口齿间有余香,有些茶还带点微甜。其他的我就品不出来,更说不上来了。吴爸爸扔给我一本茶经,让我好好的研究一下,我翻了三页便毕恭毕敬双手奉还了。
两个中年男人一边品茶,一边谈论着企业经营管理,社会新闻,国际关系和天下大势。我和吴凯只能乖乖的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对于吴爸爸的学识又有了新的认识。只见他神情淡然,语气平缓,观点柔和,针贬时弊,娓娓而谈。相比较而言,老板就明显略逊一筹了,虽然也是笑容满面,但是言语之间不时的蹦出来的粗话和争论时加重的语气,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但是明显看得出来,老板是一个老于事故的精明商人,虽然偶尔语气加重,语速加快。但是很快又能恢复平静,并且不露声色的去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还不忘顺便赞同一下吴爸爸的观点。在各种情绪表情之间来回切换,收放自如,看得我跟吴凯心下骇然。这得是经历多少事情才能锻炼出来的能力啊,也总算明白了什么是人外人,天外天。
两个人聊性大起,虽然观点时有冲突,但是在吴爸爸淡泊不争和老板巧妙周旋之下,竟也是相安无事。我和吴凯百无聊奈的坐着听他们论道数小时,最后终于到了午饭时间,老板坚持要做东,请我们吃了一顿“便饭”。饭毕吴爸爸起身告辞,临走前把我们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叮嘱我们道:“这个老板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为人不错,你们在这里呢好好学。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不方便出面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们处理。”我跟吴凯点头就是,吴爸爸这才上车,挥手告别了我们和老板。
见吴爸爸离开,老板也带着我们回到了工厂里面,叫来车间的主管,把我们交给了他。也不忘叮嘱我们几句道:“刘主管这模房的主管,这里所有的模具师傅的学徒都是他管的,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让他找最好的师傅带你们两个。你们好好听他的安排,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说完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又特地跟吴凯强调了一下道:“我跟你老爸是过命的交情,当初如果没有你老爸,这个厂子也就不会存在了。所以你在这里就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故事,只能点头称是,吴凯还不忘点了声:“谢谢,老板。”弄得老板连连摆手道:“你们不用叫我老板,我姓门(wen),叫门松,你们叫我门叔就可以了。”
天地良心,如果不是吴爸吴妈之前已经跟我们介绍过老板的情况,我真以为这世上有“门”这个姓呢。对于广东人这普通话,我又算是上了一课了。待文叔转身离开,刘主管才笑着对我们说道:“文总已经跟我说过了,一会给你们介绍厂里最好的师傅带你们两个,你们跟着他好好的学。他也是你们老乡,你们沟通起来也方便一点。”说完带我们来到一如机器旁边,一个一米七左右,身材瘦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正熟练的操作着机器在加工着某种零件。看他动作敏捷,眼神坚毅,表情凝重,手上动作没停,但是眼神游离,眉头紧锁。应该是脑子里正在思考着什么难题,连我们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现,还是刘主管出声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老大,不好意思,没看到你们过来。昨天客户的那个模我想了一天都没想到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是按徐工的图纸做的,而且我们这边试模的时候也是好好的啊,怎么到客户那里就“啤(bie)”不出东西来。”被刘主管称为老黄的年轻有一见主管便说道,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