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小馆的网球场碧草如茵,不远处便是银带似卧龙河,风景极美。 1号场内,只有陆铭、温凉玉、刘老财,以及他们各自带的女伴。 这几日,陆铭各种接来送往,从党内党外同仁,到天南海北生意伙伴,各种聚会、密谈。 今天便只约了温凉玉和刘老财,陆铭到东海最早的五友,赵兴旺决裂,孟德柱走政途早就已经和一众议员拜会过陆铭。 而温凉玉和刘老财,和别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刚刚打了一局,三人坐在旁侧遮阳伞下的小桌旁喝水聊天。 “市政委员会的名誉市政委员……”温凉玉看着陆铭一笑,“千行,刚二十出头吧,怎么给我要荣退的感觉?” 陆铭就笑,“是啊,我都感觉我老了!” 说是这么说,温凉玉眼里,有许多感慨,几年前初识这个年轻人时,哪里会想到有今天? 刘老财摩挲着大脑袋,“今天说了,不聊这些,聊这个,老温,咱应该跪着和千行说话。” 温凉玉无语,“你这家伙,去了几天北域,膝盖这样软了?”随之意识到不妥,对陆铭笑道:“千行,我不是说黑山啊?” 陆铭笑笑,其实无意识的才真正反应人的真实想法,对北域的鄙视,在东海人中根深蒂固。 “集权有集权的好处,自由有自由的代价。”陆铭心里不是这样想,但下意识,还是为北域辩解了句。 “那是!”温凉玉忙附和。 邻桌三名女伴也在低语,此时站起个高佻身影走过来,正是潘蜜拉,她穿着雪白网球裙,过膝白袜网球鞋,性感火辣的靓丽女郎又多了几分青春气息,便是温凉玉和刘老财,明明知道是弟妹,但眼神也有些变化,又忙都转开目光。 刘老财更有些怕潘蜜拉的样子,竟然站起身赔笑打招呼,“潘市长……” 潘蜜拉是黑山市市长,刘老财在北域期间,被她数次噼头盖脸责问。 最后刘老财灰熘熘离开了黑山,走之前,还捐赠了一大笔钱给黑山慈善基金会。 潘蜜拉对刘老财一笑:“刘大哥,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但在黑山,我职责所在,如果得罪了您,我跟您道歉!” 刘老财叹口气,“不说了,是我利令智昏昏了头,不知道还想折腾什么,那段时间,还差点和哈杉离婚,现在是彻底想通了。” 陆铭笑笑道:“是啊,过去就过去了,说实话,老刘,就算作为独裁者,我觉得最高境界,是控制力特别强,国家的一切都是你的,那么,别的人去贪去做坏事,那就是你的敌人,当然,这样的独裁很难实现,但最怕的就是,独裁者领着整个统治阶层一起贪,算账的话,就真的是统治下多少人口平摊,用多少平民百姓,养一个贪墨集团成员了,这种模式是最可怕的。” “我呢,外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拍着胸膛说,在黑山,我没贪墨过一分钱。” 刘老财笑道:“要反过来吧?你投资在那里可不少,还给那里带去了很多变化,说是黑山人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陆铭一笑:“没那么夸张,以后的事情也很难说,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 “陆青天!”温凉玉在旁凑趣。 潘蜜拉轻笑:“四哥你不知道,这是千行最不爱听的词汇了,倒是黑山有家报纸骂他,他开心的请我吃饭。” 顿了下,“有句话说的是,如果你想知道谁在奴役你,看看是谁不允许你批评?千行,是这么说吧?” 陆铭笑而不语,随之问道:“那报社,是不是后来被人砸了?” 潘蜜拉笑容微微一滞,叹口气:“不是系统内的人做的,真是民间几个,以前特别穷的汉子,从你去黑山,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很狂热的崇拜你,黑山很多底层民众都这样,他们是自发自为的行为,而且已经判刑了。” “缓刑嘛,我知道。”陆铭笑笑:“这些,你从来不跟我讲。” “那也瞒不过你不是?”潘蜜拉轻轻握住他的手,“一切都要慢慢来,虽然是缓刑,但他们其情可悯,也能起到警示作用,而且是法庭判的,没人员伤亡,缓刑也无可厚非。” 陆铭点点头:“其实那家报纸说的也没错,我的私生活,是比较乱,如果是诽谤我,我会和它打官司,但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