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会儿。” 田埂小路上,本来在田头的两条窈窕身影都走过来,正是裴氏和邹氏。 陆铭带她俩来,是想吸引山匪的细作注意,自己来了这小虎岭村。 如果能引得匪兵下山就再好不过,吸引不来,自己还有后手。 那边,看着陆铭汗流浃背的精赤上身,裴氏和邹氏美眸都很怪异,这魔头原来不仅仅是狠毒劲儿吓人,体格也实在令人觉得恐怖。 “老爷,您快歇歇吧……”邹氏拿着手帕,想给家主拭汗,但涂着红艳艳指甲油的雪白纤手将手帕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终究不敢去触碰这魔头。 裴氏则在旁边小声叫了声“叔”。 她俩都穿了布衣布裤,其实听得要下田干活,邹氏欲哭无泪,但也只能跟着来。 还好,最后这魔头良心发现,没令她俩真正下田。 “老爷……”从阡陌田埂上跑来一个苗条身影,是陆铭从十八拐子洞救回的少女香菱。 她父母都死了,现在寄居在柱子家,柱子夫妇,是她的表姐和表姐夫。 “我给您配了糖水……”香菱手里不知道从哪来的绿色军用水壶,漆掉了许多,也扁扁的,军方来说,属于报废品。 陆铭接过,看得出,壶嘴被擦得亮亮的,对香菱一笑,“谢谢你了!”拿起喝了口,是糖精水,但陆铭还是咕冬咕冬连喝了几大口。 香菱露出开心的笑容。 “走吧,不干活了,回村!”陆铭一笑。 四下田野间,数名鸭舌帽小伙迅速靠拢过来。 柱子夫妻诚惶诚恐的称呼这些小伙子们为“老总”,知道他们都是军人。 乡下人,称呼大兵最喜欢用“老总”的尊称,虽然整个万州地界,实则也就张专员能被称“老总”。 …… 村口几座简易帐篷旁,燃着篝火,围坐了一圈村民,男女老少都有。 这段时间,小虎岭村充满了悲惨和哀伤,只有公审大会那天,刘太岁被判处死刑并当场执行,村里才到处响起欢呼声,可是,死了那许多人,要恢复宁静,对这个村子来说,还需要时间治疗伤口。 保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姓李,小虎岭村人几乎都姓李,李保长是村里的大族,闹匪时被杀害的老保长,就是他的父亲。 村民们都坐的规规矩矩。 正在说话的张专员,是他们全村人的恩人,所以,他说什么,大家都认真的听。 可怎么也没想到,张专员突然说起,剿匪时从刘太岁处,查获了许多银元,这些银元,会全部用来补偿小虎岭村的遇难者及全体村民,受害者,将会每人发50个银元的抚恤金,也就是500帝国币。 大家都面面相觑,从来没想过。 而且村里,还没有哪户被土匪杀绝户了,所以,这笔赔偿,遇难者家属都能拿到。 “其余的钱呢,我们帮着联系,购置了十二头牛和一些农具。”陆铭说着话,看了眼李保长,“不过,这些东西,不由村公所管理,而是会卖给你们,价格会优惠,你们可以几户一起,来买下来,我看了统计数字,小虎岭村现今还有七十五户人家,对吧?你们就五六户自愿结合来买,可以打白条,没利息,慢慢还。” 这些生产资料,如果交给村公所,说是集体所有,那么,谁家要用由李保长分配。 那可以想见,和李保长关系好的及亲戚近的定然沾光,就算不是明目张胆的霸占,那种权力和不平等,也会成为所有村民们看得见的不